覃玉榮估摸著,本來這幾個山賊心裡都憋屈著一股氣,現在肯定會瞎說報復她,急忙先開了口:“是,她太狡猾了,趁我們不備,居然暗算了我,自己先逃走了!”

一想起當時秋葵的所作所為,覃玉榮恨不得咬斷自己的一口銀牙。

本來萬無一失的,誰知道那個死女人詭計多端,居然先逃脫了,還給她下了一個套子。

實在是太可恨了!

聶向遠轉過臉,眼神好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子。

覃玉榮瑟瑟地往旁邊讓了一步,這個樣子的向遠哥哥真的好可怕,她才不想面對的。

不過,他問什麼,她就回答什麼好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本來就是秋葵過分。

“她自己逃走的?”

“是。”

“山賊頭子都沒有抓住她?”

“是。”

“你更拿她沒有辦法?”

“是。”

“他們這幾個當時都不在現場?”

“是。”

“你把她騙到這裡來的?”

“是——不是!”

覃玉榮本來一口咬定的,陡然驚覺問話不對,急忙改口。

看見聶向遠在追問覃玉榮,本來站得遠遠觀望的山賊也跟上來,一個個開始補刀子。

“公子,你不知道,就是這個女人,她說送一個美人給我們大哥嚐嚐鮮,本來我們大哥不要的,她還說另外贈送一百兩,我們這個山頭,一直都入不敷出,所以大哥就答應了。”

“是啊,公子,我們幾個當時出去打水了,都不在現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女人撲倒了大哥,真是不堪入目!”

“就是,分明就是這個女子看上了我們大哥,故意來一個偷龍轉鳳,說是送美人,其實就是想自己嫁入我們山寨來!”

“公子,我們大哥才看不上這樣潑辣的婆娘,長相不怎麼樣,心腸好歹毒。”

“胡說,你們怎麼可以一個個將髒水都潑到我的身上?”覃玉榮氣得直掉眼淚,但是一張嘴對好幾張嘴,哪裡說得過?

“本來就是,那個夫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大哥盜亦有道,從來不會劫持官家夫人,也怕惹上麻煩,可是你呢?不僅將人送來,還自己跑過來,也不知道羞恥!”

覃玉榮死死拽住聶向遠的袖子:“你不要聽他們幾個胡說,他們……是因為剛才非禮我沒有成功,現在故意陷害我,栽贓我!”

“你就……那麼的容不下她嗎?”

聽到聶向遠的這一句問話,覃玉榮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她知道了,聶向遠已經知曉全部了。

頹然的,她鬆開抓住他袖子的手,軟軟地癱坐在還有點泥濘的地上。

呆呆的,好像一個短線的木偶一般。

一點生氣都沒有,似乎連身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聶向遠使勁地一甩袖子,冷冰冰地說:“你動誰都不應該動她的。”

後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是,這句話的深意,她已經明確了,她和聶向遠今生今世,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