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與這些惛沉懶惰有所不同。

只見他將手中米盆放下,一本正經地雙手合什,行了一禮,這才侃侃而談。

“心有塵埃,意指雜念紛然,住持所言一念若住,雖是荃宗修行之法。”

“但若欲證性明覺,需得時時一念若住,那這若住之念,便是最大之塵埃,即如婆娑世界之須彌山!”

此言一出,眾人頓覺豁然開朗。

許多阻攔在他們人生道路上的煩惱與困惑彷彿也因此受到了啟發。

住持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一白,噔噔噔往後連退三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看著這名叫甫員的人影,林川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那是一種得見知己的笑容。

“有你在,雲言法脈未絕啊!”

林川由衷地感慨了一聲後,趕來支援的保安們也總算是到了這裡。

“讓一讓,讓一讓。”

眾人見有安保人員過來這裡,潛意識地便讓出一條路來。

在眾人的圍觀下,保安隊長意氣風發地帶著十來個隊員們走到人群中。

可當他看到林川身後那整整齊齊斷成兩截的外牆,聯想到那工作人員給自己打電話描繪的場景,便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

“咕。”

原來是真的啊……

“那個……打擾了,幾位大師,請繼續。”

這便是來時慢吞吞,走時急匆匆。

三步並作兩步便帶著隊員們逃離了此處。

開什麼玩笑。

我只是個領工資的保安。

能把牆推成那樣,我能怎麼辦?

這一出短暫的鬧劇後,林川心裡也有了決斷,便轉過身來,面向被眾人攙扶著的住持雙手合什道:

“貧僧身負六祖惠臨之命,重聚五脈,如今雲言眾僧,惛沉懶惰,已不配延續雲言法脈,便請住持將雲言一脈的荃宗信物,交給貧僧吧。”

六祖惠臨?

荃宗信物?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