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看著鄒華,眯起眼。

“不知道那是什麼?你鄒家是做木材生意的,也有林木,你告訴本官不知那是什麼?”

“妾身......”

鄒華百口莫辯,張培育蹲在鄒華近前,用頭蹭蹭鄒華的手臂,跟小狗一樣,想要得到摸摸頭的獎勵一般。

可鄒華沒動,臉色爆紅,這動作說明一切,她沒了動靜。

於縣令來了勁兒,他想問是誰殺了自己的小七,可又不敢在周澤面前廢話,只能催促負責書寫供詞的胥吏,幾個人快速拿著供詞讓幾人簽字畫押。

周澤抓起一隻令牌,朝著地上丟去。

“來人,將劉月娥、鄒華、張培昂押下去,等候發落。”

蹲在地上的張培育明顯動作一頓,歪頭看向周澤,左右晃著頭,這動作沒有逃脫周澤的目光。

老徐此時跟著眾人出去,他知道周澤接下來要做什麼,趕緊去準備。

張培育左右看看,指著人被帶走的方向。

“我要跟嫂嫂回家,我要回家!”

周澤笑了。

“張培育戲過了,十多年裝傻夠難為你的,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策劃,在本官面前,你已經不用再裝作傻子了。”

張培育彷彿聽不懂,想要哭鬧,周澤朝著門口一揮手。

“別急,本官的話沒說完,你一定很疑惑,本官為何知曉你裝傻,況且你現在都感知不到那人的氣息對吧?

那日在縣衙大牢,本官問你話的時候,你故意催動身體內的黑線蠱,不過是希望藉著本官的手,將其剔除。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身上一切感知和能力,也被封禁了。”

張培育愣了愣,這個表情大堂上的眾人都收入眼底,周澤將那僅剩一角的符咒放在桌案上,接著說道。

“這是在縣衙後院的井旁發現的,就是發現於家七小姐屍身的那口井,你雖然跟著那人學了一些皮毛,可還是能力有限,操控符咒,並不能完全掩蓋痕跡。

在元月二十四那日,你用妖術,讓幾個丫鬟婆子以為七小姐依舊在玩耍,其實早已用符咒引著七小姐到了井邊,隨後符咒拍在七小姐的背後,她直接落入井中。

你不知道的是,這符咒雖然是用黑狗血混合硃砂所寫,但上面留有你的氣息,找一條狗來,就可以嗅出來,來人帶一條狗上堂。”

甲丁此時已經牽著一條細犬進入大堂,那狗雖然瘦但動作靈活,一個勁兒的竄,這是他們從合江帶來的,一直配合薛平勘察用,被仔細訓練過。

甲丁施禮後走到近前,將那殘缺的符咒給細犬嗅了嗅,隨後手只是握著繩索的最後一點兒,口中喊了一聲去。

細犬轉頭,朝著張培育撲了過去。

動作極為的快,旁邊一群不良人都下意識後退,張培育沒想到這細犬如此動作,一閃身直接原地跳起,直接竄到大堂門口。

如此動作之後,他也愣住了,瞬間知道這個年輕的明府到底是何用意。

不過,還未等他有別的動作,一把橫刀放在他的脖子上,隨後身上被拍了幾下。

“莫要動,小心我割了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