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祖籍也是達州,是他的胞弟。”

周澤沒多問,只是朝著旁邊的不良人擺擺手。

“將廚房內,搜一下,別砸壞東西,所有櫃子全都挪開仔細尋找,盆鍋碗碟,所有地方都不要放過。”

那兩個不良人,瞬間動了起來。

兩個廚子趕緊靠門口站著,畢竟這裡空間不大,還站著好幾個人,有些轉不開。

兩個不良人動作還算小心謹慎,他們也知曉,那些餐具絕對價值不菲,並且搜尋非常仔細,甚至鍋內還有爐底都沒有放過。

周澤一陣扶額,那麼貴重的東西,能放在爐膛裡面?

不過他沒說話,這樣的陣仗,將那兩個廚子嚇得不行。

就在這時,王漢拎著一個瘦小的男子回來了,那人被丟在地上,梗梗著脖子朝著王漢瞪眼。

“你們不過查案,我又不是兇手,為何如此粗野?”

周澤仔細看看這人,身高也就一米六,不是一般的瘦弱,臉倒是很白,看著五官,很難與那個胖乎乎的管家聯絡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瘦子剛剛嘴上硬氣,但看到周澤也秒慫。

“龐春來。”

“管家跟你是何關係?”

“那是我堂兄我們都是春字輩。”

“你何時來幫廚的?”

龐春來想了想。

“一個月前,我堂哥龐春陽將我帶到府上,說要帶著我出遠門,在船上給貴人們做魚,我試著做了一桌全魚宴,老夫人很滿意,我就跟著來了。”

周澤點點頭,回答的非常流暢,一點兒沒有什麼卡頓。

不過這個狀態,有點兒太淡定了。

就像那兩個廚子,至少要知曉官府調查此案,都怕惹火燒人,一個個帶著戰戰兢兢這才是常人的表現,他鎮定的過了頭。

周澤的目光下移,落到龐春來的手上,右手食指和拇指都纏著布條,布條上髒兮兮的。

“手上的傷怎麼來的?”

龐春來低頭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說道。

“哦,昨晚給老太太做魚粥的時候割傷的,那鯛魚太鮮活,再說廚子傷到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周澤一挑眉,魚粥?

看來,還真是一個善於做魚的,魚粥做不好不是腥氣重,就是碎成渣渣,口感大打折扣,想做好非常不容易。

不過,魚粥可不適合痢疾的人吃,這東西會加重病情,不知是那個管家的吩咐,還是老太太自己要吃的。

大家族裡面的事兒,真的是難以辨別,周澤的目光落在龐春來的手上,殺人的刀,就是普通的廚用殺魚刀,這手上的傷,來的有些太巧合了。

“拆開布條,將傷口露出來。”

如此一聲吩咐,那龐春來怔住了,見不良人都撲上來,他一陣的掙扎。

“在這拆我的布條幹啥?我這手傷的很深,拆開會流血不止,你們這是抓不到兇犯,想要隨便找人人定罪嗎?你們鬆手,別動疼!啊,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