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沒說話,就直勾勾看向激戰的一人一貓一鬼。

對戰到現在,有一刻鐘了,李四郎愈來愈厲害,而且身體已經不再是虛影,開始不斷凝實,那些黑漆漆的霧氣和怨念,全都被吸進身體。

照著眼前的架勢,他們今天逃不出去,而且早晚都是死。

徐功竹沒有恢復記憶,打鬥的靈敏度還有攻擊力,跟當時對抗那個老道的時候,完全不在一個水平。

而且這個聚陰陣,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如此消耗只是徒勞。

身後的牆,朝前推的速度在加快,周澤雙腳蹬地,靠在牆上,腳下被推著朝中間移動,而且越是朝中間推,空氣越是寒冷,周澤都有些打哆嗦。

旁邊靠著牆的那兩個,更是抖成一團。

周澤深吸一口氣,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不能慌。

能逃離天牢,不用無限重複凌遲處死,現在的生活,彷彿就是一種獎賞。

他不想放棄,更要活得好,做一隻快樂的鹹魚,之前逃離困境,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冷靜,現在也沒什麼好慌的。

記得老徐剛剛說,這個是聚陰陣,而且是剛剛啟動的,之前李四郎沒有過來的時候,這個林子裡面是完全正常的狀態。

是什麼時候,有變化的?

李四郎出現,呼喊他弟弟和王十二,二人沒有應答,隨後李四郎開始狂躁吼叫。

難道是因為看不到?

等等不對,吼了不是一會兒,開始喊叫的時候,只是叫王十二和李五郎的名字。

他們燒那紙錢,還有信箋的時候,李四郎開始躁動不安的,隨後完全沉默。

周澤一頓,信?

要是因為信,這都已經燒了能怎麼辦?

周澤看向中間的位置,那個盛放信箋的罈子沒了。

不對,剛才那罈子似乎被他們二人拎出來了,周澤回身,將地上癱坐一團的李五郎拎起來,這會兒力氣還是很大。

“說,那罈子呢?盛放信箋的罈子,你們丟到哪兒去了?”

李五郎傻呆呆的,王十二指著旁邊,罈子跟他們一起被那堵無形的牆推過來了。

周澤趕緊將罈子抱起來,朝著中間的小白喊:

“小白,將這個罈子放回原處,這個罈子挪開李四郎才吸收怨氣的,或許這個才是聚陰陣的關鍵。”

老徐朝著小白點頭,小白想要飛身出來,可李四郎左右分別跟徐功竹和小白糾纏起來。

周澤一看,這可咋整,難不成要他抱著罈子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