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什麼新案子?

周澤閒得難受,這會兒也來了興致。

“走去看看。”

三寶跟著周澤,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工房外。

距離近了,裡面的聲音更大。

“這些我都知曉,說點兒有用的,鄧屠戶一家的私產可是到了你手裡,你跟我說這些跟你無關?”

這是薛平的聲音,似乎在問案子。

隨著他的提問,一個驚慌的聲音響起。

“啊少府,城西的鄧屠戶當時欠我錢財,這個是有人證的,再者......”

“別提這些,欠你的銀子可有借條?

你所說的人證,不是你的舅公,就是你姑媽家的表兄,少來遮掩,況且你還曾與鄧屠戶的幼女鄧淑慧還有婚約吧?

現在就給我回憶一下,昌和七年三月二十八,你當日都在哪兒,做了什麼?”

“我當日就是在綢緞莊,並未外出,而且晚上也未曾出去飲酒,早早回家歇息了......”

周澤想起來了。

薛平曾經找過他,說合江有一百一十二件懸案,其中時間最久遠的就是一個屠戶被滅門之案,看來他這是想清理積壓案件?

周澤一時間有些不解,畢竟薛平可是一副得過且過的樣子,只是想要巴結上司,怎麼捨得出力。

工房內的聲音不小,周澤想了想,將小白放在肩頭,推門進去。

薛平正踩著椅子,舉著卷宗,不斷朝眼前的一個男子臉上比劃著。

看到周澤進來,薛平一愣,趕緊跟所有人一起躬身施禮。

“驚擾明府了!”

周澤擺擺手,走到薛平近前。

“薛少府辛苦,這是要調查舊案?”

薛平點點頭,臉上少有地帶著真誠。

“嗯,鄧屠戶被滅門的案子,雖然過去十年,可當日的慘狀還是歷歷在目,前面該忙碌的都已做完,想著在找尋一下線索。

盧記綢緞莊的盧炳文想要賣了一間鋪子,因求田問舍,先問親鄰,他隔壁不允,這才到縣衙稟報,說那曾是鄧屠戶的房子,抵消欠債落到盧炳文的手上。

屬下找崔主簿查了過往,才發現確實這房屋曾經抵賬給盧炳文,不過聽那鄰居所言,當年鄧屠戶家中殷實,並未有外債,他女兒鄧淑慧曾與盧炳文有婚約。

屬下覺得,這裡面似乎有問題,所以帶人回來問詢。”

周澤點點頭,瞥了一眼盧炳文,此人很肥碩,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臉的驚慌,就這樣眼巴巴地看向薛平和周澤。

不過就在周澤打量他的時候,一個小孩子從他腰間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