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一臉認真,站起身來回踱步。

“你是合江本地人,黃荊山上有精怪的事兒,可是今日才有,還是經年就有了,這點不用我多說吧?”

劉玉山點點頭。

“自幼就聽聞,當地的母親都會那這句話嚇唬人,如若再鬧就讓黃荊山的精怪把你抓走吃掉,可只是傳聞。”

“年年有精怪殺人?”

劉玉山搖搖頭。

“傷了的卻是有,因為有些無法判斷,都是衝撞了精怪,然後摔傷的比較多,這次老翁身上也沒有咬痕,只是掉落的地方都是尖銳石頭,救治不及。”

“所以,精怪很少主動傷人,至於劉縣令被抓走,我想問問你跟著去了嗎?當日去黃荊山的都有誰?誰看到他被抓的?”

劉玉山停下腳步,看向周澤的目光帶著震驚,隨後搓著手想了想,做到周澤對面這才說道:

“那日我去了,劉明府讓崔主簿坐鎮縣衙,是薛平帶著十幾個不良人,跟著劉明府和我去的。

不過我沒上山,是薛平說,他看到劉明府被黑影一把拎起帶走的,只是報瀘州之後,卷宗之中不知為何全部都改成精怪,我們三人一看,也不敢多言,今後也只能如此說。

等等,周明府您的意思是......”

黑影?

周澤抬起手,制止了劉玉山的話。

“我辦事,一向講證據,沒有證據,不做判斷,今日先到這裡,前任縣令的案子我會追查。

我相信凡有接觸必留痕跡,我就想知曉這是不是人禍,至於你先照顧母親,我還等著你跑一趟瀘州,去要俸祿。”

周澤說著站起身,劉玉山也跟著站起來,他想要追問,不過看著周澤的樣子,顯然不想說了。

無奈躬身施禮。

“也好,明日一早我就去縣衙,常言道大恩不言謝,周明府的救命之恩,玉山銘記在心。”

“別這麼說,你好生照顧母親,我先行一步!”

周澤擺擺手,一臉的淡然,起身就朝外面走。

三寶趕緊抱著箱子跟上,劉玉山就站在院門口,一臉動容地看著周澤的背影。

什麼都看不見了,還站在那裡發呆,他媳婦出來看了看,戳戳劉玉山的手臂。

“相公,那大夫走了?”

劉玉山搖搖頭,他媳婦一臉糊塗。

“什麼意思,沒走嗎?人呢?”

“他不是什麼大夫,而是新上任的合江縣令周澤周明府。”

他媳婦一愣,手中的瓦盆直接砸在地上,慌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