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只會伺候您的起居和讀書,我不會做飯啊,剛剛我去後院看了,廚房就剩下一些炊具餐具,沒有任何吃食,這家裡面跟遭受洗劫一樣,缺失了太多東西!”

周澤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隔牆有耳,全家被殺,裡面東西能留下什麼,算了我也懶得動,去買些吃食回來吧。”

說著,摸出來一塊最小的銀子,遞給三寶。

“公子稍後,我去去就來。”

說著三寶跑開了,周澤挨間屋子仔細檢視,走到一個書房,看到博古架上面的一個碩大的花瓶,周澤眼睛一亮。

這東西個頭不小,藏物是綽綽有餘,而且不容易被發現。

想到這裡,趕緊將銀票拿出來,層層包裹放在瓶子底部,盒子只裝著房契壓在上面。

隨後將很多紙團成團,丟在瓶子裡面填滿,這才滿意地笑笑。

“如若招賊,一定奔著精美的盒子去了,房契丟了可以補辦,銀子還是要藏好,今後要靠這個過日子了。”

......

京城西市。

貓妖坐在徐功竹的肩頭,和衣領融為一體,時不時側頭看一眼徐功竹,這人不對勁,看起來遭受了什麼打擊一般。

“你後悔查到馬潮?”

“罪有應得,何談後悔一說?”

“那你怎麼如此樣子,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幫你去辦,也算是報恩了。”

徐功竹搖搖頭。

“案子並未經過三司會審,就直接下旨賜死,將這些齷齪揭開,雖然調查清楚,可這不是聖人想要的結果,所以周澤即便這會兒被放,今後如何還難說,就像張興全,你覺得他是真瘋了?”

貓妖歪著腦袋,顯然這些話她難以理解。

“做人真麻煩,你說這麼多到底什麼意思?”

徐功竹再度嘆息,看向遠處有人在表演雜耍,好不熱鬧。

“我應該問了始末,由我來講述,聖人忌諱捉妖師也不是一兩日,無論怎樣都要用著,不差這一件事。

可週澤不同,科舉不中還好,入朝為官,豈不是讓聖人天天看著他,見到就想到這件案子,早晚沒有好下場,是我害了他!”

......…………

兩日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周澤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跳起來,聽到三寶的喊聲,這才拍拍胸口。

“催魂呢,一大早這麼鬼叫?”

趿拉著鞋子,周澤將門開啟。

三寶已經將水盆端進來,隨後找出來一套新的白色衣袍。

“公子趕緊洗漱更衣,今日放榜,生徒天沒亮都去等候了,眼看就要到巳時馬上就要張貼榜單,您怎麼一點兒都不急?”

三寶嘴巴沒停,不過動作倒是麻利,幫著周澤梳洗完畢,周澤眉頭緊鎖。

“不去,中榜也會逐家逐戶報喜,沒去看還能抹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