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雅輕輕淺淺地笑,目光在那熟悉的眉眼上看了好久,才移到了棋盤上。

一人黑一人白,一場不見血的較量。

兩人一旦開局,便立馬變了模樣,全神貫注地盯著棋盤,你來我往。

就在樓下楚芊玥都準備去睡個覺再起來的時候,一局棋終於到了尾聲。

林月雅將手中的棋子扔回了棋盒中,垂著眸綻開一個笑容:“少主沒有退步,是我退步了。”

“不是你退步了,是你心不在焉。”金元寶也收了棋子,抬起頭望向了她,“就沒什麼事情想和我說嗎?”

林月雅臉上的笑意未變,可是不知道怎麼地,卻總覺得染上了一抹如同黃昏落日的落寞與慘悽。

她伸手描繪著棋盤中的白子,幽幽地開口道:“有時候真覺得人生如棋,一步錯,步步皆輸。有些事情也如同這盤棋局的伊始,一旦開始,就必須下完,下到死為止。落子,便再無退路。”

“月雅……”

金元寶皺起了眉頭,手中捏起了桌上的一顆棋子,不自覺地用力間,竟將其捏成了粉蘼,落了滿桌。

林月雅聽著金元寶喚她,抬起頭來衝著他展露出一個極為燦爛的笑顏:“再叫我一次吧。”

金元寶眉頭更加深重,緊抿的唇線微啟,又溢位了一句:“月雅……”

他不想叫她,因為他喚她的時候,她的表情就好像是那種燦爛過頭的模樣,那模樣讓他腦海裡面聯想到了曇花。

花開的下一瞬間,便是凋謝。

林月雅痴痴地望著金元寶,好半晌,她低下頭有些無奈地輕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少主了,沒想到那位御史大人那麼大本事,還能夠讓我在有生之年,能夠再見您一次。”

金元寶聽著這些話就覺得不對勁,目光頓時凌冽了幾分:“賬本真是你偷的?”

“對不起。”林月雅慘淡地笑了笑,抬起頭來望向了他,“少主你那麼信任我,我卻做了不該做的事。”

金元寶五指頓時握緊成拳:“你把賬本交給誰了?”

林月雅起了身,走到桌邊的香爐旁,伸出勺子舀了一勺香粉放在了爐鼎裡,淡淡地道:“少主,你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嗎?”

金元寶想喚一聲月雅,最終只張了張嘴,換了一句話:“叫什麼?”

“菲舞。花開落盡芳菲舞,這是我娘給我娶的名字。”她轉過頭來,衝著他淺淺地笑,“您能叫我一聲菲舞嗎?”

“菲……舞……”

金元寶緩緩地開口,竟發現自己有些口乾舌燥,渾身不能夠動彈了。

他想伸手去弄出點動靜,好讓下面的楚芊玥知道。可是手卻根本抬不起來,除了眼睛還能看腦袋還有意識,他是什麼也做不了了。

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桌子上冒著白煙的爐鼎,那些煙霧飄散出來的時候好像是猙獰的妖獸,一瞬間卻又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他千想萬想,卻沒有想到,她會對他下手。

“少主,你為什麼從不肯要我呢?你知不知道,我這一生最遺憾的事,就是沒有成為你的女人。”

菲舞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抓起金元寶的手,放在她的臉上摸了摸,隨即自己按著那隻手,順著脖頸慢慢地落在了她的胸上。

金元寶看著她臉上的兩團紅暈,剛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屋中炭火的關係,這會兒看去,卻被他看出了一絲不正常來。

他手心裡面的觸感是什麼他已經完全不想去想了,眼睛望著樓道的方向,只希望楚芊玥他們趕快點上來。

“少主,你別看了,我準備的茶水糕點都被下了藥,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兩個的。這是菲舞這一生最後的一個願望了,你不要拒絕好嗎?”

金元寶張了張嘴,根本吐不出一個字來。

菲舞拉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衣帶上,輕輕地一勾,便將她的外衣給解開了,直接地便露出了裡面繡著鴛鴦戲水的裡衣來。

他連忙地想偏過頭去不看,手下卻驀地火熱起來。菲舞拉著他的手,竟直接地按在了那酥嫩柔軟的地方!

“少主……”

她忘情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