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天嘆道,他把身邊的一杯熱茶灑在了地上,朝喝毒藥的大哥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敬重。

“我跟你講,書生,文化人賣文化人的東西,一定要貼上標籤才有價值。要知道,在中土那邊,這麼幹的利潤是原本的幾十,幾百倍!”林長天轉過了身,衝著書生如是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假借別人的名號?尤其是那些威望十足的傢伙?”書生眼睛一亮,他揣摩著下巴,心神一動,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駭人聽聞的想法。

要不我去趟西境把林遠那小子綁過來?或者去東邊會會成家老祖?唔,鞍馬城應該去找馬輝的麻煩嘛,只不過那廝病入膏肓,又是個敕天境的老賊,萬一他捨命跟我打,那就不合算了吶。

林長天不知道書生的想法,他甚至覺得這沒見識的鞍馬城土著一定是讓自己的想法給震住了。

“除了這些,您可以再去找些人扮作顧客,俗稱“託”嘛。到時候搞個競拍模式,爭相出價,騙得就是城裡的外鄉人。如果您還認識什麼有名氣的人物,那大可以把他們請來,搞個什麼行詩作畫籌募善款之類的名頭,辦個晚會或者是演出之類的,到時候賺來錢了,五五分賬豈不美哉。“林長天說到興起,竟跳竄了起來,對自己構建的商業宏圖滔滔不絕。

書生讓說皺了眉頭,他扶著下巴略有所思道:“這法子倒是不錯,可是如果買了東西的人回家後覺得上當受騙敗壞我們的名聲那該如何?更或者,人家只是來圖個熱鬧,看看錶演,白嫖一番就走...那又該如何?”

林長天有些感慨,到底是咱北域人民淳樸實在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存有“良善”之心。

“動一動你那空無一物的小腦瓜,演出之前,先放出風聲去,說咱這是免費的場子。後面再暗箱操作一番,待到把熱度炒的正旺,咱就說入場的門票讓人搶光了,到時候在派出些倒票的黃牛去高價售賣,如此一來,不管他買還是不買,這便宜都讓我們佔了。再說他進場之後,那就是您的地盤了呀,他不買就出不了那個門!”

書生驀地瞪大了眼,這廝竟比自己還要無恥!他訥訥說道:“這強買強賣不是砸自己招牌嗎?而且那些名家都愛惜羽翼,恐怕...不會答應。”

“咱這乾的就是坑蒙拐騙的活!那些個名家裡有不來的吧?坑完這一場把鍋甩在他頭上不就行了?如要罵起來,那就攛掇這些名家打上一場口水仗,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幹這買賣。”林長天緩緩說道,他搓了搓手,有些激動。

書生也很激動,他仔細品味著林長天的話,急聲說道:“我明白你講的意思了,話已至此,那我這攤上的東西你得全買了!”

林長天有些愕然,他撓了撓頭,詫異道:“我為何要買你的東西?字醜成那副模樣還貴的離譜,你要勒索別人不成?”

“這是你自己的話。”書生攤了攤手,很認真的說道:“你剛剛不是講,這是我的地盤,誰不買就出不了門嘛。”

林長天先是一愣,然後冷笑道:“你不過是個柔弱書生,我怕你不成?”

話音剛落,這書生背後突然圍過來幾十個虎豹熊腰的大漢,正惡狠狠的盯著林長天不放。

天氣很冷,可書生的心裡卻是暖洋洋的,因為自己身上多披了一件裘衣。

......

被扒了衣服的林長天蜷縮在街頭的一個角落,他咬了咬牙,暗自發狠,要不是自己怕暴露身份,非拾掇了這幫腌臢不可!

奶奶的,是那個喪良心的說北域人民淳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