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兆麟揪起趙子冷的衣領,將這人摁在窗前,抬起他的雙腳,冷冷說道:“我可以不知道,但你若執意不說,那我也不想別人知道。”

窗前有一陣風吹過,趙子冷被嚇出一身的汗來,他慌不迭地喊道:“您把我往回收收!認慫了還不成嗎?”

沒人理他,甚至杜兆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險些給他扔了下去。

“虞文若非死他人之手,虞文若乃死於我手!”

趙子冷被拉了回來,他趴在地上,愣神了半天。

“說說具體的。”杜兆麟看著他,眸子裡泛不起一絲波瀾,深藏著的狠辣讓趙子冷為之心悸。

似是陰翳,如若一個瘋子,正面對自己癲癇後的平靜。又或是...一個好色之徒進入了男人特有的賢者時間。

趙子冷欲哭無淚,友誼的小船怎麼說翻就翻呢?

“我的話你沒聽到?”杜兆麟皺了皺眉,伸手按在趙子冷的肩頭說道。

語氣加重了幾分,嚇得趙子冷打了個寒顫,急忙開口道:“那日虞賊作亂,在下提著一口寶劍趁此入了他家府宅......”

“唔,你可別跟我講...你是奔著單殺虞文若去的?”杜兆麟冷聲打斷,很不耐煩的說道:“提前跟你講好,虞文若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那身官袍可是踩著數萬具屍骨換來的。自然打不過北域的名將,但收拾個把毛賊還是不在話下的,所以你編出來的故事最好沒有那麼多的...打鬥場景。”

趙子冷撇了撇嘴,他也不敢頂撞,陪著笑臉說道:“如此爛俗的劇情...您放心,我才不會這麼編呢。”

“你看,讓我詐出來了,終於承認自己是編的劇情了吧。”杜兆麟一副早已篤定了的模樣,義正言辭道。

趙子冷:......

一時間,二人倒是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

“你繼續說,我不插嘴了就是。”杜兆麟撓了撓頭,臉上有一抹罕見的緋紅,看起來很是不好意思。

趙子冷也不再理他,繼續“編”道:“那虞府上下沒幾個人,我一路尋摸到後院...您猜怎麼著?”

“我不猜。”杜兆麟攤了攤手,一本正經道:“我也是你的上官,憑甚聽你的?”

“中土有個手藝活,當地的人喚作相聲,您要是去做裡面的捧哏,那這輩子都吃不上四個菜。”

杜兆麟冷哼一聲,臉上有幾分得色,“讓你失望了,我昨個剛吃的四菜一湯。還有,嘴上的功夫不應該叫口藝活嗎?怎麼能叫這個呢......”

“屬下說句不該說的,您知道為何虞賊能活這麼久嗎?”

“為何?”

趙子冷斜瞥了他一眼,恨聲說道:“因為他虞文若從來不去抬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