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野小子 第十九章 獨自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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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山,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倒顯得鬱鬱蔥蔥,與周遭的霜雪相比,有股子清幽雅苑的味道了。
沈易安看著小青山的青翠,滿臉驚訝,畢竟北域一直以來都是以苦寒聞名,極少有這種天然而成的春意盎然之地。餘百里解釋道:“這北域也受到覺醒之世的波及,很多規則和秩序與以前大相徑庭,以後還會有更多變數的。” 沈易安點了點頭。
剛落地,林長天便撒著歡的朝山上的眾人跑去,一臉激動的對胖子伸出了雙臂,閉著眼睛,等待著來自兄弟的200斤問侯。
“有人迎接,有人擁抱,這便是家的感覺吧。林長天如是想到。只是他的雙臂都舉麻了,也沒有想象中肉蛋衝擊的感覺。林長天疑惑的睜開眼睛,往身後望去,只見奎生正滿臉矜持的跟沈易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陳子良則被餘百里叫到一旁商談事情去了,倒是許用笑眯眯的看著他,不過這貨覺醒之後太過陰柔,林長天始終不敢跟他進行身體接觸,生怕被他吃幹抹淨了一樣。
“行了,各位都寒暄完了,待會大營議事,勿要遲到。” 餘百里打了個哈欠,轉身跟沈易安離去。
眾人齊聲應道,林長天幽怨的看了眼正陶醉在胭脂味裡的奎生,也不顧後者的亂叫,拖起這碩沉的胖子朝著大營走去。
大營內,餘百里審視著眾人,緩緩說道:“給各位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曾經在北域邊境的袍澤,也是現在的泗山之主。也就是說,泗山和易山目前是都在我們管轄之下了,也應該找個契機整合這兩處匪寨的勢力,儘量消除他們之間存在的芥蒂。對了,子良你們手裡小青山的寇匪可以用嘛?”
陳子良跟奎生對視一眼緩緩說道:“以武力倒是可以讓他們屈服,不過那些傢伙一個個都是老油條了,除了實打實的資源,就沒什麼能讓他們賣命的東西了。”
餘百里點了點頭:“他們應該還對易山抱有希望,不過等易山的寇匪歸降我們之後,一切就都好說了。當務之急是北域的格局劇變,而我們對這些勢力一無所知,所以現在首要得搞清楚北域的局勢,這個艱鉅的任務人選經過我幾個日夜的深思熟慮,喏,讓我想想,咦,離我這麼近?那就你去吧林長天。”
林長天愣住了神,這是北域交給他的第一課,遇見任務自告奮勇嗎?不,是離噁心人的蛤蟆遠一點,越遠越好。
......
林長天滿臉鬱悶的走在茫茫雪原之上,餘百里既沒給他任務目標,也沒再教他什麼保命的法子,只是送他下山的時候留了句“出生入死,方為強者”。他知道餘百里這話的意思,整日插科打諢,揹著手裝高人可算不得強者,那日有他餘百里提刀而至,可若干年後,再遇生死,也得哭喊著“百里救我”嗎?道理林長天倒是都懂的,不過心中有股子氣,始終揮之不散,如同父母沒有給買玩具的熊孩子一樣。
林長天就那樣毫無目的的行進著,從雪原走到森林,爬過高山,趟過流水。困了就找個地方睡覺,渴了便喝山間的泉水,也虧得他現在根骨異於常人,也未生病,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
終於,在某個清晨,穿過一片森林的林長天看見了極為繁華的人類都市,他先是狂喜,然後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很明顯,他這幾個月走錯了方向,一直從北域之南走回了中土的文明世界。
你說他路痴吧,他甚至有預感的繞過了出關的關口,在這所謂的入關必經之路外另闢蹊徑,一路到了中土。你說他聰明吧,生生上演了幕現實版的南轅北轍不說,一路上那麼多地貌的變化卻硬是沒注意到。
林長天蹲在地上幽怨的看著北域的方向,沉思良久,咬了咬牙,深吸口氣,轉身向著北域走去。
“站住,蹲在地上別動!林長天朝身後望去,只見幾名科技士兵的槍口正對著他,林長天一時間愣在原地,按照士兵所要求的蹲在了地上。士兵拿著搶緩緩的走了過來,對著林長天打量了起來:“這人看起來怎這麼古怪,不是林氏的奸細吧。”
同行計程車兵想了想說道:“看他這個模樣,應該是山裡的野人吧。確認一下,是野人就放了吧。”
聽著二人對話的林長天眼珠嘟嚕了幾圈,然後學著猩猩怪叫了起來,捶胸頓足,彷彿急著要去找山裡的母野人一般。”士兵們互相看了看,領頭的說道:“看來的確是野人了,行了走吧,路上慢點昂。”
“好嘞哥。” 嘴瓢了下的林長天笑容瞬間變的僵硬,舔了舔嘴唇,看著面色逐漸不善計程車兵:“我說,是因為環境汙染導致野人變異,所以會打招呼,這樣的解釋你們信嗎?”
軍官笑了笑:“帶走,送監獄讓審審,他就什麼都招了。”
......
中周城監獄,緝查組的審訊人員看著林長天問道:“大家都是聰明人, 雖然你看起來有些毛病的樣子,但是該交代的不用我說了吧。”
林長天臉上堆起了笑容:“你還是說說吧,我第一次來,真不太清楚。” “哦?你也承認你是第一次當間諜了?” 林長天眼角抽搐了下:“真不是,我原先是學校裡的學生,渤海之亂後,被人販子拐到北域去了,北域你知道嘛?我費好大勁才跑出來的,一路上又飢又渴,真的是。”
“等等,渤海之亂已經是一年多的事情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長天有些驚愕,合著自己迷路了大半年啊,但隨後又迷糊的問道:“割據?哥們你三國演義看多了?這怎麼可能呢?”
緝查組的人員皺了皺眉:“這一年的災亂和異變極多,就是由渤海事件所引發的,無數物種變異,無數平民覺醒,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可以掌控全域性,自然是會割據的,現在的文明,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
林長天的表情有些難看,他沒想到沈易安所說的惡化竟是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