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連忙行之以禮,回道:“尊上息怒,這掌門之位,尊上請三思……”

張春玉口中輕哼一聲,說道:“這個我已經想過了,你是最合適不過了,況且,玄元金甲這一功法是本門秘法,不到關鍵時候,是不會輕易傳給外人的,一般人也是無法參悟的,你如果正式加入了本門,我就可直接傳授於你。”

蘇燁沒有馬上回話,但內心已經在思索著。

現在的蘇燁是斷然不能留下來當掌門的,畢竟蘇燁還要尋求解開封印之法,而陳春玉這突然的要求讓蘇燁有些猝不及防,畢竟這個問題蘇燁還沒有仔細想過。

玄元金甲蘇燁雖然有著濃厚的興趣,可是也不能為此就這樣留下做掌門,內心一番糾結思索後,蘇燁這才說道:“玄元金甲功法玄妙異常,常人確實很難參悟,弟子資質不夠自然也不能強求,在成為殿衛之前,弟子一向散漫慣了,不懂門派大事,這冒然就做了掌門,恐難以服眾,再說掌門之位事關重大,尊上不必如此急切吧。”

陳春玉臉上不悅之色更甚,蘇燁所言顯然是在推脫,這讓陳春玉內心極度不滿,臉色瞬間微變,冷冷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願意做這掌門了?”

此花脫口,元結境界的凌人氣息已經四散而開,蘇燁一下就感受到對方那略帶怒氣的氣息,當下再次一禮,說道:“弟子不敢,難得尊上賞識,弟子豈敢推脫,能夠成為震壘門掌門那是弟子的榮幸,怎有不願之理,況且尊上還以功法親授,實乃弟子的福分。”

蘇燁這般一說,陳春玉才露出幾分滿意之色,先前的緊張氣氛也是褪去不少。

看著這陳春玉厲色褪去,氛圍緩和,蘇燁馬上繼續說道:“在繼承掌門之前,弟子想去三宗區遊歷一番,畢竟弟子也是剛剛到這裡不久,對於其他門派缺乏認知和了解,既為一派掌門,定當以門派大事為重,這三宗區的其他兩宗均視我們為敵,若不加以瞭解,日後發生突變,恐弟子無法做出應對決策,從而對本門不利。”

陳春玉神色平淡,沒有馬上回話,倒是細細的品嚐起蘇燁所說的內容。

就常理而言,蘇燁所言確實如此,霄國宗在三宗區勢力最強,一直是堺宗和忠府宗的對立面,三宗關係非常微妙,並且時而會在某些資源爭奪上發生摩擦。

雖沒有大的動靜,但也是彼此都比較剋制,多一分了解那是必然的,不然真的發生突發情況,當真會有些麻煩。

能夠在掌門這個階段解決的問題,大宗師自然就沒有出面的必要,畢竟大宗師一旦出面,那就是戰爭級別的對抗,所以作為掌門,處事之上必然要謹慎多變。

一番思索後,陳春玉這才微微點了下頭,說道:“你說的,到也有幾分道理,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

陳春玉自然有自己的考量,畢竟殿衛只是附屬位,有可能隨時離去,蘇燁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一般的開元正境界可以匹敵,能夠成為掌門必然會為震壘門振興帶來巨大優勢,所以將蘇燁留下對陳春玉來說極為重要。

陳春玉深深吸了口氣,目光重新回到蘇燁身上,說道,:“也好,那此事就先暫放,等你遊歷歸來,在著手這掌門之事,眼下就還是先由陽嵋代理。”

“既然你已經答應成為掌門,那我現在便可先將玄元金甲口訣當中的奧秘幫你解惑一二,等你真正成為掌門以後,我在全部親授於你。”

陳春玉繼續說道。

蘇燁聽此自是大喜,連忙俯身一禮,恭敬的回道:“謝尊上!”

接下來,關於玄元金甲,陳春玉給予了蘇燁一番詳細的講解。

玄元金甲蘇燁之前已經看過,這本功法的詭異就在口訣上的修煉,每個口訣都有多種解釋,並且在銜接下一個口訣時這些解釋都說的通,這就讓修煉者容易迷失方向,從而無法掌握正確的修煉方向。

這也是蘇燁困惑的地方,因為這樣,蘇燁就無法捕捉功法當中的要點,也就無法正常修煉。

而眼下在功法上陳春玉給予一些指點後,蘇燁似乎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