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方琪詠知道陳別喜歡看書,兩人路過書店的時候方琪詠買了一章書籤送給了陳行。

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在陳行的房間裡面?

方琪詠仔細的看著周圍牆壁上的獎狀,從小到大,每一張都是陳行的名字,筆記本上的名字也是陳行,而不是陳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書籤上刻的是方琪詠的首字母,方琪詠拿起書籤開啟了臥室的門走到了廚房,看著白玥忙碌的身影還是開口問道:“阿姨。”

“怎麼了?”白玥停下手裡的活兒問道。

方琪詠看著白玥的臉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想問的問題,看著白玥疑惑的看著自己,良久方琪詠才開口問道:“您認識陳別麼。”

聽到方琪詠的問題,白玥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語氣都有些不好說道:“你怎麼知道的陳別。”

看著白玥一步步靠近自己,方琪詠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鼓足勇氣說道:“陳別是我的前物件,我大學畢業之前突然失蹤了,我找不到他,陳行也是因為這件事要和我分手。”

白玥走到了方琪詠的面前,臉色好了一些看著方琪詠說道:“我不認識,你別打聽了。”

“求你了,阿姨,我真的想知道陳別在哪裡,不解釋清楚這件事,我心裡沒法過去,我就是為這件事找到這裡來的。”方琪詠用著哀求的語氣說道。

白玥站在原地很久沒有說話,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一般,三五分鐘過去了,白玥轉身將煤氣灶關掉,拉起方琪詠的手再次走進了臥室。

白玥摸著牆上的獎狀陷入沉思,方琪詠就靜靜的看著白玥的背影,白玥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很多轉過身對著方琪詠說道:“陳別就是陳行。”

“轟!”

白玥的回答讓方琪詠愣在原地,她不明白,如果是一個人,陳行怎麼會因為陳別而生氣。

白玥接著開口說道:“陳行在上高中的時候,是全國的文學比賽第一,鋼琴比賽一等獎,甚至連國家籃球的青訓隊都進過,知道為什麼麼?”

方琪詠搖搖頭,聽著白玥接著說下去。

白玥伸手拿起了一個獎盃說道:“天才和瘋子的區別只有一線之隔,老天給了他無限的才華,也會給他加上致命的枷鎖,你看到的這些獎狀,都是我幫他改名後重新做的。”

“我不懂,不太懂您的意思,這和陳別有什麼關係?”方琪詠接著問道。

白玥嘆了一口氣說道:“陳行。。。有很嚴重的精神分裂症。”

“精神,分裂症?不可能吧。”方琪詠不敢相信的問道,他見到的陳行那麼陽光,那麼積極怎麼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白玥的眼眶有些微紅,接著說道:“我們不知道他在學校到底出了什麼事才變成這樣的。。”

“可是這和陳別有什麼關係?”方琪詠還是不解,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原因,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是說。。”

白玥點點頭接著說道:“人格分裂,你遇到的陳行,不陳別,只是他的一個人格而已,我猜的不錯的話,你遇到的陳行應該是文學功底極高,安靜,但性格謙讓的。”

方琪詠點點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恐懼。

白玥看著方琪詠的神態沒有驚訝接著說道:“害怕麼?害怕就對了,你都害怕,我們作為父母更加害怕,在你的世界裡,他什麼時候失蹤的?”

“他剛剛考上文學大學沒多久。”方琪詠開口回答道。

白玥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對了,他大學的時候,我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卻適得其反,啟用了他另一種人格,暴躁,激動,甚至有S人傾向。”

白玥拿起了拿起了陳行的一個獎盃說道:“醫生說必須讓他安靜下來,我和陳行的爸爸一天都提心吊膽的,甚至睡覺也鎖著門,這種性格持續了兩個月,然後突然早晨起來,變成了現在的陳行,活潑,開朗,向上。”

“這個人格一直持續到現在?”方琪詠接著問道。

白玥搖了搖頭,將手裡的獎盃重新放回書架說道:“這種性格的陳行喜歡電競,我們害怕他變回那種性格,就同意更改學校,將他的獎狀偷偷的收集起來,透過他爸爸的關係該掉了所有的學籍資料,還有名字,這些獎盃也是後刻上去的。”

“所以陳行就去了電競學校,怪不得我去文學院找他時,老師說沒這個人。”方琪詠才明白過來。

白玥接著說道:“是我們要求老師這樣做的,我們和心理醫生一致認為是環境導致的,所以想讓他告別過去的環境,可是這個人格並沒有持續多久,剛轉到電競學院三天,就消失了。”

“消失了?”方琪詠再次發出疑問。

“嗯,消失了。”白玥臉色已經逐漸平穩接著說道:“他變回了小時候的陳行,不敢與人交流,對我們的話也言聽計從,對物理卻有獨特的天賦,但是在電競學院怎麼學物理,我們就出資在學校裡建立了一個物理專科,電競學院的物理專科,很可笑吧。”

方琪詠沉默的沒有說話,白玥接著說道:“幾個月前,陳行突然打電話回來告訴我他要去打電競職業,我們不敢攔著他,以為他變成暴力人格了,直到有一天他回來,我才發現我們看到的是他剛剛進電競學院的人格。”

“是這個人格要打職業,不是陳行要打職業?”方琪詠對著白玥問道。

“可以這麼說,每一個人格都有原主,也就是一歲到高中時段的記憶,但人格獨立產生的記憶不會共享。”白玥解釋道。

方琪詠點點頭說道:“也就是說,當年陳別,不是,陳行另一種人格激發,不是他不找我,而是他壓根沒有記憶是麼。”

白玥認真的看著方琪詠說道。“嗯,可是現在這個人格很奇怪他記不起自己到底是為什麼來的電競學院,所以,我們也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