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

這年輕人的穴位就好似被點住了,再也動彈不得,被張大富用刀背拍倒在地。

張大富將這年輕人五花大綁起來,提到了李軒的面前,開口道:

“李公公武功已然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剛才若非李軒用石子點住了這年輕人的穴位,他想要拿下這年輕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張公公過獎。”李軒神色淡然,掃了眼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年輕人,“年紀輕輕,便能修煉到先天后期,倒是有幾分天賦,看你的模樣,應該是裴侍郎之子,裴文斌了。”

他知道,裴元忠只有一個兒子,名叫裴文斌,乃是今年的新科進士,而且還是武榜眼,可謂是文武雙全。

裴文斌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吼道:“你們是東廠的人,為何私闖我裴府,還不問青紅皂白的動手,我一定要讓我父親參你們一本!”

李軒聞言,不由微微一笑:“裴公子,我等可是有搜查令在身的,可不算私闖,咱家勸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咱們東廠,可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閹狗,你們想幹什麼?!”裴文斌知道來者不善,掙扎的更劇烈了。

就在這時。

一個個東廠廠衛也將裴府上下所有人,都帶到了前院。

人數不多,大概也就二十幾口人!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看到裴文斌被五花大綁,不由哭訴起來:

“斌兒,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家斌兒。”

裴文斌立馬道:“孃親,你不用擔心,諒這群閹狗也不敢怎麼樣!”

“斌兒,不得無禮。”

一個身著白色睡袍,鬚髮皆白,身姿卻異常挺拔的老者,神色冷靜的看向李軒:

“這位公公,不知三更半夜,如此大張旗鼓的來我裴府,所為何事?”

李軒神色平靜道:“裴侍郎,有人檢舉你貪贓枉法,以權謀私,咱家奉皇上旨意來你府邸搜查。”

“你們放屁,我父親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從不結黨營私,更不可能以權謀私,你們這是誣陷!”裴文斌喊了起來。

李軒笑了笑:“是與不是,可不是靠嘴說的。”

“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公公既然奉旨來搜查老夫,那請便吧。”裴元忠坦蕩出聲。

李軒則是揮了揮手:“把府邸內有價值的,還有各種書信,都給咱家找出來。”

“是。”

一眾廠衛聞言,立馬便在府邸內的各個房間,快速的搜查起來。

一炷香後。

一眾廠衛便將一個個小箱子,搬到了前院。

李軒掃了眼這些箱子,錢財加起來,不過上百兩。

這對於一個正三品的大員而言,確實少的可憐。

畢竟,正三品大員,光是每個月的俸祿,就差不多有一百兩了。

至於這些書信,也都是各地的文書邸報,以及給皇帝勸諫的一些奏摺。

李軒掃了眼便放下了,看向裴元忠道:

“呵呵,裴侍郎,咱家實話和你說吧,咱家知道你兩袖清風,是個好官,不過,今夜不管你是不是好官,都是要治你的罪的,誰讓你不遵旨意,陽奉陰違呢。”

裴元忠聞言,嘆息一聲:

“皇上要求在各地增稅,增加國庫開支,以滿足他個人的私慾,老夫又怎麼能答應,還有土地改革,也是不現實的,這樣只會讓各地出現更多起義,到時候,大乾離覆滅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