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想自盡也沒辦法了。

手腕被斬了,刀也沒了。

至於咬舌……那樣根本死不了!只會徒受痛苦。

……

赤發鬼的書房裡,江寒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周善人,道:“你這頭髮,也不是紅色的啊!為什麼叫赤發鬼?”

赤發鬼臉色慘白得跟惡鬼一樣,叫道:“狗日的,要殺便殺,老子落在你們手裡,認栽了!”

江寒道:“不急,我還要問幾個問題呢!”

赤發鬼惡狠狠盯著他,道:“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你覺得我會回答你的問題?痛痛快快把我殺了吧!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做夢!”

江寒道:“喲,還是條硬漢!不肯回答是吧,那就只能動刑了。”

赤發鬼狂笑不止,道:“儘管動刑吧!老子求饒一聲,便算不得好漢!”

“好漢?殺人放火的狗東西,你也配稱好漢。”

江寒語氣一冷:“既然你不怕刑,那離明司的酷刑就都給你上一遍吧!”

聽到“離明司”三個字,赤發鬼臉上肌肉微微一抽,離明司……這兩人是離明司的人?

沒錯,尋常官差哪有這種本事,他們必定是離明司的人。

江寒悠悠道:“該先用哪種刑好呢?這裡不是離明司,就只能因地制宜了……就先用梳洗之刑吧!”

秦穆清好奇的看著他,梳洗算什麼刑?

赤發鬼滿臉冷笑。

江寒道:“周大善人的屋裡應該有鐵刷子吧?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找鐵匠打造一把。咱們先將這廝剝光衣服,再煮一壺開水。殺豬得用開水先燙毛,殺這畜生也一樣。咱們就用開水澆在他身上,再用鐵刷子一下一下的刷……你猜會怎麼樣?每刷一下,鐵刷子就會抓下一些皮肉,梳到最後,肉盡骨露……可這個時候人偏偏還沒死。”

江寒笑吟吟的看著赤發鬼:“如果從胸膛開始梳,運氣好的話,你還能活著看到胸前的白骨,跳動的內臟……你有福了!”

赤發鬼喉結滾動,嚥了一口口水。

江寒道:“不過對於你這種殺人放火的畜生來說,梳洗還是太輕了,剝皮怎麼樣?那個就更好玩了,只需準備好水銀,然後在你頭皮上開一刀,再將水銀倒在你頭上……你猜會怎麼著?水銀會慢慢滲入你的面板,然後你就會感覺身體又癢又痛,忍不住想鑽出去,最後,你會將整層面板都褪下來,最痛苦的是你那個時候還活著,還能看到自己褪過的面板,看到自己血淋淋的身體。”

赤發鬼渾身冷汗直流。

江寒道:“對你這種人,似乎也太輕了……十三年前你做盜寇,強暴的良家女子不少吧?開口笑似乎更適合你!知道什麼叫開口笑嗎?先準備一根鐵刺,燒紅了,再讓你慢慢坐下去,就從那個位置……滋!鐵刺從下往上,一直插到喉嚨,到時你會不由自主的張口,可偏偏說不出話,就像在笑一樣,你甚至還不會死,還能熬個兩天。你啊,有福了!”

赤發鬼渾身顫抖,魔鬼!面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男人簡直就是魔鬼!

這種酷刑是人能想得出來的嗎?

離明司,比想象中還可怕!

他不怕死,但卻怕這樣慢慢的受苦!

“大人…我說。”赤發鬼臉色慘白道。

終於嚇住了!真用那種刑,別說赤發鬼受不了,江寒自己都受不了。

江寒道:“我問,你答,但有一點隱瞞,我說的酷刑,都會給你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