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孟書生看起來是朱孝廉的好友,其實他的生活一直是靠朱孝廉接濟。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楊恆從屋外走了進來。

朱孝廉一看楊恆進來了,趕忙站起來來到他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開口問道:“道長,那壁畫怎麼樣了?”

楊恆故作高深的嘆了口氣,最後搖搖頭並不說話,然後就走到了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楊恆把朱孝廉急得不成樣子,他再一次到了楊恆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道長還請給我指點迷津。”說完之後就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銀票,塞到了楊恆的手中。

楊恆看著手中的銀票好像非常的憤怒,他直接的一甩手就將這銀票扔在了地上。

而旁邊的孟書生見這情景,趕緊的上前將銀票撿了起來,之後,眼睛一掃,只見到銀票上寫著白銀三百兩。

這孟書生心裡有些不得勁兒,這朱孝廉以前接濟自己的時候都是幾兩幾兩的,對這道士道士很大方,一下子就給三百兩。

而這個時候楊恆說話了,“朱孝廉不必如此。而且你說求之事我也知道,但是我能力有限,實在是給你辦不到,所以這些銀子我不能收。”

那朱孝廉臉上透出了一絲的絕望,最後那朱孝廉苦著臉問道:“那不知道這廟中的老僧現在怎麼樣了,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楊恆嘆了口氣,故作憐憫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那位老人家已經圓寂了。”

朱孝廉聽了一驚,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道:“剛才見到他的時候還身輕體健,怎麼沒有多大一點功夫就圓寂了?”

楊恆無奈的看了看眼前的朱孝廉,最後說道:“你在畫中闖了禍,那老和尚為了給你遮掩,最後不得不出此下策。”

至於怎麼遮掩的,楊恆是含糊的一筆帶過。

而那朱孝廉好像也沒有心情追究這件事情,他現在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已經有些痴呆了。

孟書生看到朱孝廉有些不對勁兒,趕緊的上前推了推他,這才把朱孝廉從新的驚醒。

醒過來之後的朱孝廉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上前去抓著楊恆守著,焦急的問道:“連翹怎麼樣了?會不會受罰?”

楊恆被他問的一愣,連翹是誰?他沒碰到過呀。

不過楊恆反應很快,馬上的就猜出了,這連翹應該是畫中的一個侍女,和眼前的朱孝廉有了一段感情。

而現在楊恆正要利用這段感情來絆住這個朱孝廉,於是他說道:“有老和尚的遮掩應該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我看那連翹已經改換了形容,換成了少婦的裝飾,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發現。”

朱孝廉焦急的握著楊恆的手說:“道長你有什麼辦法趕快救救連翹,她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我在勾引她。”

楊恆看著朱孝廉這麼焦急,知道時機已經到了,於是說道:“我法力淺薄,恐怕沒有這個能耐,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點一條明路。”

那朱孝廉聽到有辦法趕緊的深鞠一躬,然後說:“還請道長明示。”

“這件事也好辦,你只要是把這個小廟從新的整修一番,然後招引四方的鄉鄰前來朝拜,要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只要是這小廟有了香火,我想那畫中的高人,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朱孝廉眼睛一亮確實是這個道理,就連是鬼神也離不開香火願力,只要是自己送夠了錢,那畫中的那個老和尚應該不會過於為難連翹。

而錢財這種事情,在朱孝廉眼中根本就不算事。

因此朱孝廉一拍巴掌,然後說道:“還是道長你有辦法,不過光找鄉親前來上香還不行,要找幾個和尚在這小廟之中住單,這樣才能保證小廟的執行。”

至於說這小廟現在還不歸朱孝廉管,他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只要是一些銀子送到了官府之中,這小廟很快就會劃到了他的名下,成為他們的家廟。

朱孝廉現在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的就有了一些其他的念想,他將楊恆拉到了一旁,然後低聲的問道:“那畫中的天宮,道長也是去過了吧?”

楊恆撇了他一眼,不知道這朱孝廉是什麼意思,不過最後還是點頭承認了。

“那不知道道長有什麼辦法,讓我這個凡人也能再次進入畫中的天宮。”

楊恆一看朱孝廉臉上猥瑣的一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看來他還忘不了那個連翹,想要和她再次幽會。

楊恆想了一下,既然這朱孝廉,要看守這個小廟,就要給他先念想,把他的心神辦在這裡,省得他過幾天厭倦了,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於是楊恆問點了點頭,然後在那朱孝廉的耳邊隨便說了幾句,他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

“你將這咒語牢牢的記熟,然後在這畫壁之前凝神靜氣,念動咒語,神魂就能落入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