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看著楊恆這樣有把握,心中也安穩了一些,同時腦子裡也開始想到:這個楊道長這樣的自信,竟然不把修成內丹的妖狐放在眼中,難道這個楊道長也已經修成了金丹,成就了人仙真人?

劉瑞一想到這裡,眼睛就開始冒光。

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樣,那這個楊道長可是一個大粗腿,自己一定要抱穩了。

只要和這位楊道長打好關係,那麼從今以後,自己這宅子就再也不怕妖魔侵擾,同時還能夠憑藉楊道長的威望,讓自己的家族再向上竄一竄。

一想到這裡,劉瑞不自覺的就在楊恆面前顯得謙卑起來。而楊恆也馬上感覺到了,劉瑞把姿態放低了。

楊恆對於劉瑞態度的轉變非常的滿意,看來這傢伙還算是機靈,對於自己的暗示完全收到了。

從今以後自己在這異界就又有了一個靠山了,憑藉著劉瑞的勢力,自己以後的生活應該能夠安穩一些。

“施主,這剪刀碎片也看過了,咱們進小公子的房間中檢視一下。”

劉瑞現在好像才恍然大悟,“快,道長,快請進。”

劉瑞說完之後,親自在前邊引路。

楊恆笑了笑,對劉瑞點點頭,然後便當先跨進了臥房。

這房間剛進門是外廳,正前方是兩張太師椅,牆上掛著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

在房間的側牆上有一排書架,上邊堆著幾百本書,看著這些書籍十分陳舊,像是經常翻動的,不是裝門面用,看來房間的主人還算是用功。

劉瑞來到這裡稍稍的停了一下,然後對楊恆說道:“道長,您在這裡稍坐,我進去看看犬子怎麼樣了。”

楊恆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次前來就是想要看小公子的這種狀況,咱們還是一起進去吧。”

楊恆說完之後又想到了什麼,然後趕緊補充道:“如果貴公子房間之中有什麼禁忌,那貧道在外邊稍等也是可以。”

劉瑞趕忙的回答道:“犬子是讀書人,一向光明磊落,哪有什麼禁忌,道長快請進。”

楊恆聽了對方的話,心中不屑的想到,這位公子如果真的光明磊落的話,也不會有今天的禍端。

不過這句話楊恆還沒傻的說出來,於是就隨著這劉瑞進入了內房。

到了這裡,楊恆在屋中一打量,發現這臥室打扮的就像一個女子的閨房一樣,哪裡像是一個讀書人家公子的臥室。

而劉瑞不知道是不是見怪不怪了,對於自己兒子房間的不對頭完全的不在意,而是帶著楊恆來到了劉勝的床前。

楊恆來到床前,向床上一看,只見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形容枯瘦的公子。

這公子應該是剛剛睡熟,但是在睡夢中仍然不時的發出一聲驚恐的低呼。

劉瑞站在兒子的床前,看到自己的獨生子受到這樣的折磨,不由得老淚縱橫。

自從自己的妻子過世之後,劉瑞就把劉勝當成了自己的心肝寶貝。

因為害怕這個那寶貝兒子受到後期的虐待,因此這些年來,劉瑞已經絕了續絃的意思,只是找了幾房妾室,已慰房中孤獨。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兒子眼看著就要長大,成人能夠為他們劉家遮風避雨了,可是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楊恆對於劉瑞的傷感是完全能夠理解的,如果是落在楊恆身上,他的女兒芳芳受了這樣的折磨,楊恆死的心都有了。

“施主不必過於傷感,貧道相來,這貴公子不過是受一時的折磨,過了此劫,一定會青雲直上。”

那劉瑞聽了楊恆的話,抹了抹眼淚,然後苦笑道:“經過此事,我也不求他青雲直上,只希望他能夠安穩的在家中過活也就是了。”

楊恆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劉瑞。

那劉瑞好像已經恢復過來,他轉過身來對楊恆說道:“道長,你看犬子現在怎麼樣了?”

楊恆轉過頭來,默唸咒語,然後睜開了陰陽法眼,對著床上躺著的劉權看去。

這時在楊恆的眼中,只見到床前的這位公子身上是冒著一股股黑煙,這些黑煙不時的在空中形成一個詭異的臉,然後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而這位公子的神魂現在已經萎縮到了極點,甚至已經有些飄忽不定,再這樣下去,神魂離體,性命就不保了。

楊恆看到這裡心下就有些後悔,他沒有想到這位公子竟然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早知道是這樣,自己就不該接這個攤子。

因為在楊恆看來,現在就是降服了那個妖魔,這公子要想恢復到以前的狀況,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稍有怠慢,恐怕性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