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我是男子,又是習武之人,本就身強體壯,凍一夜無所謂,你雖習武,但是個姑娘,身子總是嬌弱些,不可凍到。”冷霄閉著眼睛,悠聲應道。

顏落沒再作聲,神色複雜地看著冷霄,陷入沉思……

隔壁寢屋,賀承越坐於榻上,蘇錦暄站在他身旁細心地為他處理傷口,心存內疚。

看他這額上的傷口血流不止,還真別說,她這一出手可真狠,那傷處除了破相流血之外還腫起一個大包,看著就很疼。

“殿下,這傷口很疼吧?”蘇錦暄仔細上著藥,滿眼心疼地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愧疚。

“沒暈過去已是萬幸。”賀承越抬眼專注地看著她,輕笑應道,但沒有怪罪她。

“您也真是的,來見我好歹讓人通傳一聲,非要這般鬼鬼祟祟撬窗進來,不被你嚇壞才怪。”回想剛剛情形,蘇錦暄仍心有餘悸,有些不滿地責怪道。

“本王是想給你驚喜,不曾想成了驚嚇。”賀承越有些哭笑不得。

他也明白,自己實在活該,非要用這種方法進她的屋中,但是此刻能得她這般溫柔上藥,這一次傷得還真是值得,讓他心中充滿溫暖。

“你看你,都被破相了,這叫自作自受!”蘇錦暄將他額上的傷口小心處理好,隨後將藥箱收起,坐到他旁邊。

賀承越轉頭用深情的目光盯著她,忽然握上她的手,帶著幾分委屈道:“本王破相了,怕是再也沒人要了,王妃可得對本王負責。”

蘇錦暄一聽,一臉緊張地應道:“啊?沒這麼嚴重吧?就這一個傷口,過幾天就消了。”

“怎麼可能不嚴重?你看這傷口就算癒合了,以後還是有一個疤痕在,這便是一大汙點。”賀承越繼續忽悠著,試圖捉弄她,聲情並茂地解釋著緣由。

看著他又一副不正經的模樣,蘇錦暄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你當我傻呀?放心吧!你就算破相了,也破壞不了你的絕世美顏,依舊有一群姑娘排隊等著嫁給你。”

“那本王那是要辜負那群姑娘的心意了,畢竟本王只忠於髮妻。”他微微一笑,打趣應道。

蘇錦暄聽不得他這般真情告白,立馬抽開他的手,起身打著哈欠道:“罷了,別再說了,我困了,先去睡了,你自己找個地方躺著吧。”

她正走到床邊,他忽然出聲問道:“你就不問問本王為何突然來這兒?”

蘇錦暄對這個問題似乎不感興趣,她滿不在乎地擺手道:“現在沒有精力關心此事,明日再說吧,太晚了,睡覺先。”

說完,她不再理會他,自顧自躺下。

在她躺下一瞬間,他忽然來到床邊,跟著擠上床,毫不客氣地伸手抱上她。

儘管床很小,但不影響他睡下來。

“你幹嘛?”被他突然的行為嚇到,她驚叫一聲,試圖掙扎,卻被他緊緊抱著動彈不得。

他將頭埋於她的脖頸後,懶懶應一聲:“就寢呀,本王也乏了。”

“啊?你去榻上睡呀!這床這麼小,不夠兩個人睡。”蘇錦暄毫不留情地趕人,還不想與他睡一起。

“哪有夫君被娘子趕去榻上睡的道理?本王不管,今夜就是要睡在王妃身邊。”賀承越此刻耍賴的模樣如同小孩兒一般,賴著蘇錦暄死活不肯下床,甚至將她越抱越緊。

蘇錦暄試圖掙扎,對著他毫不客氣道:“哎呀!你別抱我,你這麼抱著我,我怎麼睡得著?”

她掙扎瞬間,後腦勺不小心撞到他額頭的傷處。

他臉色皺成一團,吃痛叫一聲:“嘶~疼!”

“啊?您傷口又疼了嗎?”蘇錦暄這才反應過來,嚇得不敢再動,微微側過頭,試圖看一眼後邊的他,擔憂問道。

他繼續將頭埋在她脖頸處,微微揚起唇角,閉著眼睛,帶著幾分撒嬌笑道:“嗯,抱著你就不疼了。”

隨後,他又肆無忌憚地摟著她的身子,準備入睡。

“滾!沒臉沒皮的。”蘇錦暄憤憤罵一聲,卻沒敢再掙扎,生怕又弄疼他。

“呵呵,天色不早了,娘子快睡吧。”賀承越仍舊緊抱著蘇錦暄,頭靠在她後肩,帶著一臉幸福笑容入睡。

蘇錦暄沒再抗拒也沒再說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翌日清晨,蘇錦暄迷迷糊糊地翻了身,睜來之時,發現身邊空空如也,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她驚得連忙坐起身,一臉懵地看向屋門,彷彿昨夜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