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她才站穩,推開他,心情猶如小鹿亂撞。

“你在王府亂闖做什麼?鬼鬼祟祟的,想做虧心事?腳傷一好就又不消停了?”賀承越出聲便是一通責問,堵得她答不上來。

她想了想,如實回答:“我剛剛好像看到子遇哥哥的侍衛易楷了!”

賀承越一刻也不思考,直言否定:“你眼瞎看錯了,靖寧王府沒有這號人。”

“不對呀!明明就很像!”蘇錦暄糾結著,心中存疑。

“這世間,長相相似的人多得去了,這王府裡也不乏長相與你相似的婢女,難不成你也要將她們認成自己?”

“可是哪有那麼巧合?”她被他懟得瞬間語塞,低下頭不服氣地嚷嚷道。

賀承越專注地盯著她,突然伸出手在她額間探了一下。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連連退開身子,睜大眼睛防備地問道:“你幹嘛呢?

“明明沒發燒,為何會胡言亂語?莫不是沒睡醒,相思病加重,才會把人認錯。”他諷笑一聲,唇角微微上揚。

“你才沒睡醒!你才相思病呢!”蘇錦暄忍不下這口氣,當然反擊。

“還知道罵人,看來確實沒問題。”他不緊不慢地輕嘲道。

“你!”她想繼續反擊的話剛出口,還是收住了,不想再與他起紛爭,轉而軟下語氣沒好氣道:“算了,本姑娘今日心情好,不同你計較。”

說完,她又動身準備朝著剛才的方向走去。

“站住!”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又朝著冷霄投去一個示意的眼神。

冷霄接收到指示,立馬轉身離開去將易楷藏起來。

“你幹嘛?別擋我的路!”蘇錦暄有些不耐煩地想越過他。

“走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本王親自帶你在王府走一圈,讓你看看什麼叫死心。”

說完,他走在她前頭,帶著她走遍王府各處,最後無論如何也尋不到剛剛的身影。

正院小湖邊的石臺前,兩人相對而坐。

石臺下方的小火爐上正烹著茶,茶壺上冒著滾滾的白煙氣,散發著淡淡的茶香。

蘇錦暄此刻卻無心品茶,深陷困惑之中,總是想不通這其中的蹊蹺。

賀承越動手倒了茶,將其中一盞放到她面前,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嗤笑問道:“怎麼?還不死心?”

“我還是覺得很奇怪。”蘇錦暄今日是邁不過心中的這一道坎了。

“有何奇怪的?你就是愛胡思亂想。”他從容地反駁,掩飾了一切。

現在還不是讓她知道真相的最佳時機,所以他選擇隱瞞。

她心中存留著無數糾結,忽然抬眼,用探究的目光直盯著他,叫出一聲:“不對!”

“哪裡不對?”見她一驚一乍的,他停住手中的動作,躲避她的眼神,心虛問道。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她突然起身走到他身邊坐下,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