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詭異的代價

柯斯特詫異的看了利亞斯，或者現在應該叫莉雅絲的夥伴一眼：“沒想到他還有這個天賦。”

貝拉說：“是的，不知道現在奴隸商會的那些人在哪裡？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我想快點消滅他們。”

“嗯……抱歉，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也有事要忙，利亞斯，幫我布個魔法陣保護好我。”

利亞斯如逃離魔爪一樣跟柯斯特到了對門去，貝拉撇了撇嘴，能調戲利亞斯的時間可不多啊。

柯斯特拿出圖卷、書本、買來的材料放在另一邊說：“剛才你怎麼這麼狼狽，就算她是半步超凡，你也是高階極限，沒理由被壓制在床上沒法動彈。”

利亞斯關上門說：“戰心流的魔法師其實對我們這些魔法師來說等同於破法者，但比那更糟糕，因為他們本身就更瞭解魔法，一般的破法者本身是走戰士路線再涉及到魔法的，但戰心流的魔法師是本身學魔法又對戰技感興趣然後學了戰士戰技，他們是真正的破法者，能運用自如也可以跟同級的戰士對拼，贏的多半是他們。”

“嗯，原來是這樣啊，幫我佈置一下。”

柯斯特和利亞斯很快忙完了祈福儀式需要的陣法和守護法陣，利亞斯有些戀戀不捨的被趕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看著柯斯特關上門很是怨念。

貝拉保持著淑女的笑容逼近利亞斯。

他們兩會發生什麼柯斯特不想管，直接開始了祈福儀式，但在關鍵的時候卻把本來應開頭就該指向死神尼特的神名換做了命運女神，詞語也做了些修改。

在唸出眷顧赫爾墨斯之神的剎那間，整個世界頃刻間化作事象地平線，柯斯特起身走出幾步帶起道道漣漪。

在他開口前，一道女聲響起：“你想要解除干擾你命運的因素，但你需要付出一個代價。”

柯斯特保持著對祂最大的尊敬，收斂思緒說：“是什麼代價？”

“去窺視一個虛幻的、沒有實現的虛假未來，你很特殊，我看不到那個跟他有關的未來，但你可以，你有鑰匙，我會讓你去看到的。”

柯斯特點點頭說：“好。”

特殊？這個問題很關鍵。

命運女神都看不到，自己卻因為足夠特殊而有了鑰匙可以去檢視，這就很奇怪了。

地平線破碎成漫天碎片，柯斯特感到雙腳懸空然後墜落，陽光穿透了他照向大地，而他穿過了雲層落向溫和的藍天。

藍天之下是正在交戰的雙方，大地早已遍佈各種不同樣子的屍骸，而雙方的區別是其中一方只有一人罷了，名為赫爾墨斯的人正在微笑的看著持劍衝來的女徒弟沒做絲毫抵抗：“喀秋莎，這就是你和我的最後啊。”

武器刺穿了赫爾墨斯的盔甲，世界在這一刻恍若停頓了，那少女身後的大軍也停住了前進的步伐，但就算是這樣，看起來仍有數萬生命形成的軍隊的軍陣對神明都可以壓制九成實力的鎮壓之力依舊壓制著赫爾墨斯。

喀秋莎拿著最早被赫爾墨斯與安芙蘿找回來的聖劍刺穿了赫爾墨斯的鎧甲，刺穿了他的心臟，被放水而始終無傷的少女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為、為什麼不躲？！師傅……師傅！”

但聖劍卻因為她的顫抖而攪動了起來，赫爾墨斯被刺穿的心臟一下子就徹底崩潰了。

“噗……”已經跟神祇一樣的金黃色血液噴在了喀秋莎臉上。

幫她拭去血液的赫爾墨斯淡然笑了起來，伸手撫摸著喀秋莎的側臉：“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從聖光教會被毀滅那一刻開始，沒有人再能為我作證，我只是一個喜歡濫殺無辜的魔王而已，由你這個神祇欽定的聖女來終結我這個魔王，很適合。”

“不、不要！我不要這樣！師傅、師傅！”喀秋莎崩潰了，鬆開了劍柄，抱住了赫爾墨斯，眼淚任由赫爾墨斯怎麼擦拭都止不住。

在這片蔓延近兩百公里的戰場裡，最外圍屍體還有著一道並不明顯的利器傷，正是被赫爾墨斯的武器所留下的，最外圍的還是一開始就一擊致命。

但直到中端，開始出現仿若拳腳所留下的傷痕，甚至是被活活撕成了兩半的屍體。

直到最後，在赫爾墨斯的旁邊，赫爾墨斯那早已崩碎的長刀在燃燒中哀鳴，周圍是純粹被人體武器傷害而死的屍體扭曲不成人形。

柯斯特在藍天上看著這一切，腦裡對場景有了些明悟，下方合計六十萬大軍，人類、深淵魔族、精靈、獸族、元素生物，一個不落的都在這裡，然後硬生生的被殺掉五十三萬。

屍體從一開始簡單利落的優雅殺法變的越發粗糙，屍體殘肢越來越多，殺生的手法不再像一開始那麼的精妙，各族的屍體都有，人類的，精靈的，獸人的，魔族的，魔鬼的，元素生物的。

在赫爾墨斯眼中，如今的喀秋莎就像是以前那個還沒有長大的一米五小女孩一樣，哭的赫爾墨斯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只能苦笑的撫了撫她的頭髮。

喀秋莎只是抱的更緊了，她可以感受到，一股力量在聖劍刺入赫爾墨斯的肉體的同時進行侵蝕，赫爾墨斯的靈魂正在衰弱下去，那是他的靈魂正在被那股力量撕裂。

本應該是聖劍的武器，被天下間認定赫爾墨斯就是魔王的人們、其他種族的生靈們在無形中以意念扭曲了它的力量與本質，一種無窮無盡的惡意開始從聖劍中湧出，灌入了赫爾墨斯的體內。

此時聖劍更像魔劍。

風與火的力量就要從赫爾墨斯的體內爆出，赫爾墨斯臉色一變，運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死死的壓制住了那股來自於詛咒的力量。

聽信傳聞與被惡意編撰好的資訊而相信並開始抱有惡意變化成的風之力，有一個詞是最好的形容，風言風語，還有發自所有生靈內心的詛咒而變化成的火之力，正所謂嫉惡如仇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