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放鬆下來,坤儀反倒是有些愧疚,這人也太好騙了吧,她說什麼他都信。

忍不住就將他抱得緊了些。

“殿下這麼怕疼的人。”他揉著她的腰肢,低聲道,“能不能忍得住?”

臉上一熱,坤儀哼哼:“你別小瞧我。”

倒不是小瞧她,而是……聶衍突然覺得自己的控制力並沒有那麼好。

修道這麼多年,女色於他一直是會損失精元修為的妨礙,可突然有了想親近的人,一顆心熱得滾燙,他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兩人依偎在一起,極盡纏綿,情濃之時,聶衍聽見有人在用元神給他喊話。

“侯爺!”黎諸懷的聲音又急又怒。

眼前的人已經是衣衫半解,驟然在這裡聽見別人的聲音,聶衍很是不悅,想也不想就將神思切斷,將聲音全擋了回去。

“怎麼?”她好像是察覺到了異樣,一雙溼漉漉的眼好奇地看著他。

“無妨。”他俯身,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頰。

遲來了這麼久的洞房花燭,別的事都不要緊,他只想聽她的聲音,黏軟的、嬌嗔的、悶哼的。

……

秦有鮫是不知道坤儀用什麼法子將聶衍困住的,要是知道,他定然會破口大罵,罵她假公濟私,胡作非為。

可惜他不知道自家徒兒的心思,急匆匆帶著一眾妖靈下山,半晌沒見上清司的人來增援,還暗自誇她聰明。

黎諸懷都要被氣死了,千辛萬苦喂好符的“妖靈”,竟就被人牽著如雲一般湧下了山,半山腰上的守陣之人還都喝多了酒,白讓這麼多人過去了也未曾察覺。

雖說那些不是真的妖靈,但此事若讓盛慶帝知道,便又是上清司失職。

他想讓聶衍來收拾殘局,可那人不知道在做什麼,無論他怎麼用神識喊話,他都沒有半點回應。

“派人去追吧?”朱厭看著遠處,“應該還追得回來。”

“領頭那個人有些厲害,昱清侯不在,你我未必是對手。”黎諸懷惱道,“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朱厭哼笑:“你道術修煉不到家。”

“說得像你到家了似的,有本事就用這身子去攔人,沒本事就閉嘴,跟我一起去找侯爺。”黎諸懷拂袖,“這大半夜的,他能忙個什麼。”

朱厭原是跟他走的,一聽這話,腳步突然一頓:“我想起我還有事,您且先去,我稍後就來。”

黎諸懷不明所以地回頭:“你又忙個什麼?”

朱厭笑而不語,扭頭就走。

沒成過親還沒見過人成親不成,這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事讓侯爺連話也不回?黎諸懷上趕著去送死,他可不去。

不過,先前山海間那麼多漂亮至極的女妖上趕著自薦枕蓆,也沒見那位主兒動過心啊,怎麼對著個凡人,反而是耐不住了。

朱厭搖頭,笑著去往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