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清瘦了許多。

顯得個子越發高挑。

如果他就這麼站著的話,很難會讓人把罪惡、陰鬱這幾個字和他聯想到一塊兒。

“紀淑蘭的病情你知道嗎?”

宋知閒單刀直入。

宋陽眉梢一挑,然後輕笑一聲,“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根本不知道。”

宋知閒沉聲說:“那你眼裡有你親弟弟嗎?”

一說到宋望,宋陽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我弟弟怎麼了?他又生病了?還是他被我母親給……”

宋知閒瞧他這幅表露出來的模樣,便知道他肯定知情。

“紀淑蘭發病把你唯一的親弟弟給帶走了,現在誰也找不到。”

宋知閒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表情,“你作為她的兒子,你覺得你母親發病起來,會對你親弟弟做什麼呢?”

宋陽不知不覺捏緊了袖子!

幾秒後。

他還是平靜說:“我母親應該只是出去散心了,望望可是她親兒子,她怎麼可能會對親兒子做什麼。”

“但是一個有狂躁症的母親,很難說,她在發病期間不會對親兒子做什麼。”

宋陽臉色一變。

宋知閒淡淡:“行,看來你並不想管你這唯一弟弟的死活,我是問錯人了。”

他轉身要走。

“我母親確實有狂躁症,前幾年發病還能靠吃藥緩和,這一兩年狀況越來越明顯。你說她不見了,她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所以才會帶望望藏起來了!”

宋陽秉著口氣說道。

宋知閒嗓音發緊,“她會對宋望做什麼?”

“那能做的可太多了。”

宋陽眸子發沉,問。

“他們消失多久了?”

“……快接近五個小時了。”

宋知閒心底也越來越沉。

宋陽沉默。

宋知閒驟然回頭,直直盯著他眼眸,“所以,你到現在還不說他們會去哪裡,你是想你唯一的親弟弟去死嗎?”

幾秒後,宋陽無所謂一笑。

“反正我現在已經垮了,這輩子在這裡也就一眼望到頭了,我管別人幹什麼呢。”

“宋知閒,我看你這麼著急的模樣。莫非,被我母親帶走的,不止是我弟弟,還有你女兒吧?”

宋知閒抿緊了唇瓣。

宋陽的觀察力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