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小時候有沒有什麼夢想,現在實現了嗎?”顏白鷺好奇地問道。

顏懷瑜的手指輕輕按在旗袍的分岔處,粉紅而透著柔亮光澤的手指甲和白皙的腿肌猶如一瓣紅梅跌落雪色中,自成一景,她皺了皺眉,然後笑著道:“實現了。”

“啊,我發現絕大多數人小時候的夢想,都是無法實現的。”秦咚有些羨慕地說道,要是自己小時候的夢想現在實現了,那該多好。

“快說,到底是什麼夢想。”顏白鷺催促著。

“成為一個無惡不作的壞女人。”顏懷瑜抬手掩臉,略微有些羞澀,笑著說了出來,然後輕輕搖頭,似乎也知道這個夢想荒誕可笑的樣子。

秦咚和顏白鷺都笑了起來,沒有想到顏懷瑜也曾如此叛逆,只是她現在的形象和無惡不作的壞女人,好像也完全不沾邊,根本談不上實現了夢想。

顏懷瑜作為東方商會的副會長,在東方呂退位後成功上位,牢牢把握大權,肯定有些手段和心機,但是要說無惡不作的壞女人,不管是秦咚還是顏白鷺,都不會這麼覺得。

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顏懷瑜更像一個溫和優雅的女神,顏白鷺知道媽媽做過許許多多實實在在的慈善工作,可不是成立個慈善基金,然後把自己的產業都捐給這個基金管理避稅的那種。

三個人正準備走出練武場,卻看到東方滿月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感覺連顏懷瑜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

她在三人面前停住腳步,趾高氣昂地抬著頭。

秦咚感覺她是狐假虎威,因為東方滿月身後站著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應該就是顏懷瑜嘴裡的“秀奶奶”。

原來東方滿月戴著的詭異面具,現在戴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只是和東方滿月戴著時不一樣,面具在那女人的臉上,有一種融為一體的感覺。

這個女人竟然和秦咚差不多高,氣勢十足,似乎連顏懷瑜的氣場都受到影響,秦咚凝神望去,她的身周隱約有可見的空間震盪,似乎她隨時都會破碎虛空,白日飛昇。

連鳳啾啾都沒有這種影響到周圍空間的感覺,秦咚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發現要告訴公主殿下才行,畢竟鳳啾啾向來目中無人,不但沒有把外界看在眼裡,甚至連日月山都當成土雞瓦狗。

有這樣的大高手保護,難怪東方滿月那麼囂張。

“秀奶奶,這個男人和顏白鷺是一夥的,都會欺負我,必須讓面具記錄他。”東方滿月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秦咚說道。

秀姐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秦咚。

那面具狹長的眼眶朝向自己,秦咚只覺得被短暫的鎖定了一瞬間,然後就沒有什麼異常了。

“記錄我是什麼意思?”秦咚連忙問道。

“哈哈哈……”東方滿月先仰天大笑三聲,“記錄你,就是以後我戴著面具的時候,你再攻擊我,都會被面具抵擋,所有攻擊都是無效化!”

顏懷瑜輕輕搖頭,當初只覺得自己的兩個女兒,啟蒙老師就應該是秀姐這樣的強者,結果秀姐強是強,在當老師這件事情上卻沒有什麼造詣,心甘情願地成了東方滿月的保姆和保鏢。

秀姐用面具記錄了秦咚以後,便摘下了面具,還給了東方滿月。

東方滿月趕緊把面具戴上,雙手叉腰站在那裡,威風的不行。

秦咚卻還是在看著秀姐,摘下面具的秀姐,恬靜秀麗,風姿綽約,儘管滿頭白髮,但看上去不過是被歲月醞釀出了成熟的風韻,而非吞噬掉了青春年華。

儘管東方滿月對秦咚表現出了敵意,但秀姐並沒有是非不分,先入為主地對秦咚也產生惡感,瞧著秦咚打量自己,秀姐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這種毫不倨傲,溫和平靜地對待任何人的姿態,倒是和顏懷瑜很相似。

“秦咚,敢不敢和我比武。”東方滿月指著她的2號館說道。

“不比。”秦咚又不傻,他對她的所有攻擊都無效化,東方滿月也不是完全不會修煉的普通人,她那小拳頭捶秦咚胸口都能慢慢捶死他。

“懦夫。”東方滿月嘲諷了一聲,又看著顏白鷺。

顏白鷺轉過頭去,理都不想理她。

“你要不要和我比武?”顏懷瑜發現東方滿月居然又看向自己,心中不由得就生出幾分憤懣,面對自己哈士奇一樣的小女兒,顏懷瑜所有的修養,氣度和優雅都被摧枯拉朽地擊碎。

“儘管你不會修煉,但是既然秀奶奶都對你唯命是從,充分說明你肯定有我無法得知的殺手鐧,我又不傻,和你比武,肯定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東方滿月搖了搖頭認慫。

顏懷瑜哼了一聲,自己生的,總不能塞回肚子裡當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