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完全有自己獨立的人生,童年,成長,青春期的叛逆,初戀,陣痛,成熟,婚姻,養育東方滿月和顏白鷺……在這之前,你完全和我沒有任何交集?”秦咚嘆了一口氣說道。

顏懷瑜不由得點頭,然後又搖頭,“沒有什麼叛逆,初戀和陣痛!秦咚,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榮蓉。榮耀的榮,芙蓉花的蓉。她說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榮耀綻放的芙蓉花,寓意貞潔。”秦咚解釋了一下,還有點自豪。

剋制著自己想要說點尖酸刻薄話語的衝動,顏懷瑜挺直腰肢,胸口起伏著,感覺又有點犯病,緊緊地握住秦咚的手掌。

她提醒著自己的身份,注意修養,不想說得太難聽,只是一個和僱主家中的男孩不清不楚的婦人,這麼解釋自己的名字,嗯?

“我名字裡的懷瑜,取自《懷沙》,懷瑾握瑜,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寓意品行端正。”顏懷瑜看著秦咚,希望他從她的名字中領悟到,有些人名字取得好,但真的品行端正嗎?

秦咚摸了摸顏懷瑜的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我一直以為你的名字是說你像玉一樣溫潤美好,肌膚如玉什麼的,又或者是懷玉公主的那個懷玉,寓意你身份高貴。”

顏懷瑜強忍住抽回自己手掌的衝動,畢竟她是需要治病,秦咚相當於醫生,醫生摸摸小手應該不算什麼,肯定沒有那個女人那麼過份……完全不是一回事,性質都不一樣。

最主要的是,秦咚連摸她手的動作,都這麼自然坦誠,一點也沒有揩油的感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能女人最討厭的還是猥瑣,直接表現的被她的魅力吸引,想要感受她的美好,反而沒有那麼讓人反感。

“溫潤美好,肌膚如玉……”顏懷瑜輕咳一聲,“也有這個意思在裡面,你這麼理解也可以的。你這個榮姨,有沒有親人家眷?”

秦咚搖了搖頭,以他和榮姨的親密的關係,都從來沒有聽她說過親人家眷,那有和沒有一樣。

或者說秦咚和母親秦聖珺就是榮姨的親人。

他現在也已經知道,來幫榮姨處理後事的多半就是那個神秘組織,什麼遠在伊犁的老家也不是真實資料。

“顏夫人,既然你不是榮姨,你剛剛為什麼說那番話?”

“那番話?”

“就是你說你上輩子就認識我,還照顧過我,在我還是小男孩的時候,給我洗過澡,穿過衣服,晚上講過故事哄我睡覺?”顏懷瑜要不是說這番話,秦咚剛剛也不會那麼衝動,在她身上亂啃亂抱。

顏懷瑜猶豫了一下,如果自己坦誠事實,只怕秦咚非得又把她當成那個榮蓉不可。

把她當成榮蓉以後,肯定又會在她身上亂親亂抱亂摸之類的,這倒也就算了……不,這可不能算了,總是顏懷瑜沒有必要成為別人的某種替代品,這是她極其不願意的。

“沒什麼……就是一般人都講究個兒女雙全,我只有女兒,有時候也會幻想有個兒子,所以看到你這樣優秀而俊美的男孩子,難免想象一下自己也有這麼個兒子。”顏懷瑜隨意找了個理由。

秦咚看了看自己握住顏懷瑜的手,難以置信地說道,“顏夫人,儘管我更喜歡白鷺,但是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難免有些曖昧,尤其是現在我們還手牽著手,結果你卻說把我當兒子,你怎麼想的啊?合適嗎?”

“我們有些曖昧?”顏懷瑜說完,咬住了嘴唇,鮮嫩粉潤的嘴唇都被咬的泛白,她反而氣喘吁吁地握緊了秦咚的手,現在要是放開,豈不是坐實了他的說法?

她就是要握著他的手,用他習慣的坦然,擊敗他這種看似坦然實則胡思亂想的說法。

她看了看窗外,發現外面有一家頗為有名的大書店,知道已經到了秦咚家附近,按下鈕示意司機停車,然後拉著秦咚下車,面無表情地說道:“今天十分感謝你為我治病,你那位榮姨的事情,我先調查調查,再和你詳談。”

“不管怎麼樣,今天你讓我感覺到了榮姨似乎回到了我身邊。”秦咚冷靜下來,放開顏懷瑜的手,感激地說道,“剛才我的胡說八道,請你不要介意,以後你有需要,還是請務必讓我來幫你。”

顏懷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剛才他那麼說她確實是有些生氣,但他就是這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也怪不得他,於是顏懷瑜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人分開,綠化帶後一輛奶牛塗裝的賓利緩緩駛出,車窗降下,東方滿月把手裡的一串鞭炮丟掉,疑惑地看著秦咚的背影,還有那輛駛離的勞斯萊斯幻影。

這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意思嗎?她今天來這個書店看了看書,毫無收穫,結果坐在車裡剛行駛了幾車軲轆的路,就有這樣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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