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告訴我,反對的那批人以蚩尤為頭領,而支援的那批人的頭領就是黃帝吧?”秦咚聽鳳啾啾講上古秘聞已經有一定經驗了,結果他對神話故事的瞭解,便做出瞭如此判斷。

“沒有錯,蚩尤被黃帝擊敗以後,加入了妖庭,鎮守妖庭和人族的邊界。”鳳啾啾對於秦咚能夠猜到並不意外,她燒過他的歷史書,裡邊就有這段歷史似是而非的版本。

秦咚心中有重重疑竇,但也沒有多問了,畢竟自己產生的疑竇來自於自己的習慣認知,而鳳啾啾的存在本就顛覆了他原本的認知。

他今天還有好幾件事情要做,沒有和鳳啾啾多聊遠古時代的事情,先練習好“吒”字。

“吒……”

悠揚的古音在寂靜的小區裡響起,一聲聲傳播出去,讓頭頂的霧氣凝聚,逐漸形成了一個緩緩盤旋的雲渦。

在那雲渦中又有一絲絲淡淡的火焰紋若隱若顯,時而激射四方猶如爆裂的星雲,時而凝成鳳凰尾羽,如同他腋毛般的形狀。

只是這種異象很快就變淡,最終消散,秦咚的發音卻絲毫未有停歇,堅持不懈地進行著枯燥的練習。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做什麼事情都事半功倍的天才,學習上不是,修煉上也不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努力而已。

吃完早餐,秦咚準備上學,如果顏懷瑜不是開玩笑的話,她可能已經在小區外等待了。

鳳啾啾認為秦咚即便不承認顏懷瑜是他的未婚妻,那也應該穿的正式一點,她把那件“皮衣”拿了出來讓秦咚穿上去見顏懷瑜,被秦咚拒絕了。

鳳啾啾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拒絕,等有時間了把他帶到極寒之地試煉,再把皮衣拿出來,他自然就懂得公主殿下的溫暖關懷。

秦咚和往常一樣揹著書包,穿著校服走出了小區,鳳啾啾擔心顏懷瑜晚上要和秦咚約會,而秦咚又習慣準時回家,於是在家門口設定了法陣,如果秦咚的母親回來就會被觸發,讓秦咚第一時間知道。

顏懷瑜不可能和自己約會,秦咚可以肯定這一點,但他還是很感謝鳳啾啾設定的法陣,如果她不在那裡認定顏懷瑜想和秦咚結婚那就更好了。

晨光微熹,剛剛走出小區的秦咚,便看見了顏懷瑜,秦咚一直認為像顏懷瑜這樣的富人,最大的享受應該是不用天天早起,能夠比較只有地支配晨間的舒適時間。

她來這麼做,真的可以說很有心了,即便秦咚心中還有一點因為她昨天的過度誠意而生出些尷尬,這時候也露出了幾分自然的笑容。

街道上車流和行人稀疏,顏懷瑜站在幽黑沉靜的龐大車體旁邊,一身和她的氣質十分搭配的黑白長裙,高跟鞋讓裙子包裹著的曲線有更加優美的幅度。

面對來往行人的注視,偶爾對上眼神,她也不會慌亂或者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而是露出溫和的笑容,散發出自內而外的修養和優雅。

看到這樣的顏懷瑜,可想而知昨天顏懷瑜是何等的失態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會讓這樣一個猶如皇后般高貴的女子,那麼激動?

秦咚看著賞心悅目的顏懷瑜,心中帶著猜疑走近,今天她親自等在車外,而不是山青娘了。

“這幾天,我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顏懷瑜的手指輕輕撥開和微風纏綿的髮絲,臉上已經綻放出了笑容。

秦咚想起了一副仕女圖開啟時的情景,那種風華絕代的感覺緩緩散溢位來,帶著沉澱的古意和時光的淬鍊,讓人在欣賞時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濁氣沾染到了她身上。

“謝謝,我今天想走江邊園林那邊,路過一個地方的時候放我下來,我要辦點事,行嗎?”秦咚禮貌地請求。

“沒有問題。”顏懷瑜也沒有問他要做什麼,拉開了車門。

秦咚剛注意到她今天戴上了手套,就透過車子內飾判斷出這又是一輛不同的勞斯萊斯了。

後車廂依然是獨立的空間,但是整個內飾的氛圍呈現一種少女感的粉色,車裡的香氛也清清淡淡,和顏懷瑜身上的香氣略微有些相似,但沒有那般魅惑誘人。

上車以後,顏懷瑜又拿出了兩杯奶茶,在秦咚面前晃了晃。

秦咚接了一杯過來,不由得和顏懷瑜相視一笑,兩個人都想起了昨天顏懷瑜趕秦咚下車,他還要把奶茶拿走。

顏懷瑜的笑容真的是極美,秦咚也徹底不再介懷,再張口也不會稱呼她為“顏白鷺的媽媽”了。

“顏夫人,能不能告訴我,除了你說的表示歉意,你這樣大張旗鼓,還有什麼原因嗎?要說沒有,我是絕對不信的,我不知道你的身家到底多豐厚,但是感覺中海能夠當得起你這樣大費周章道歉的,沒有幾個人……絕不包括我。”秦咚既然不再介懷,便開門見山地詢問了。

顏懷瑜有些意外秦咚的耿直坦誠,要知道大多數能夠接觸到她的年輕人,無一不是在學習著什麼說話的技巧,很少有人會如此直截了當。

倒是感覺挺舒服的,顏懷瑜深吸了一口氣,改裝過的後車廂空間自然是極大的,但終究只是轎車車廂,兩個人的氣息交融。

尤其是秦咚身上那帶著侵略性的炙熱,讓顏懷瑜感覺身子溫軟而舒適,月寒之體像被撫摸的小貓咪一樣乖巧,甚至要閉上玻璃珠子一般的眼睛了。

“其實還是你的體質緣故,我昨天測試以後,發現你可能是萬年難遇的炎陽之體,把我嚇到了,我不敢相信會如此幸運地遇到如此天賦的奇才,甚至懷疑你是假冒這種體質來投我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