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驚,呆呆的看著手中死去的信鴿:“這鴿子是……是平陽王郡主放的?”

“對!”

李胤看著他,冷聲道:“不僅如此,這密信上寫的還是她性命攸關之事,更重要的,據我所知,她從平陽王府,就只帶了這麼一隻飛鴿。”

既然是用飛鴿,那必然是緊急之事,且又事關平陽王郡主性命。

而這鴿子只有一隻,如今卻被他殺了……

黑衣人徹底傻了眼:“那現在該怎麼辦?”

李胤揉了揉眉間,顯然也是頭疼:“罷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我會看著辦。”

聽得這話,黑衣人默默鬆了口氣,連忙退下了。

李胤看著手中密信,長長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朝來福道:“你也退下吧。”

“是。”

因著奔波了幾日,實在太累,楚煙這一覺睡的很沉,翌日一早起身已經神清氣爽,洗漱完之後,便去同寧王妃請安。

寧王妃對她印象極好,見她又這麼知禮,更是喜愛的緊,特意讓人將李晗喚了過來,讓兩人培養感情。

李晗雖是喜文,卻也是有武藝的,得到通知的時候,他正在與李胤切磋。

他立刻停了下來,朝傳話的丫鬟道:“勞煩母妃和煙兒妹妹稍等,我沐浴更衣之後便來。”

丫鬟笑著應了一聲是,去回話了。

李胤看著李晗面上溫柔的笑意,皺眉開口道:“大哥可想清楚了?當真要與平陽王府聯姻?”

李晗笑了笑,看著他道:“我知曉你在擔憂什麼,但父王與母妃既然開了口,便代表他們已經做了決定。再者,煙兒妹妹甚合我意。”

說到這兒,他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看著李胤低聲道:“我見過的女子也不少,此前母妃也曾帶我相看過,但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那些女子美則美矣,卻缺少了點什麼。”

“直到昨兒個瞧見煙兒,我才知道,並不是那些女子不好,而是我一直都在等著,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出現罷了。而煙兒,便是我命中註定的那人。”

聽得這話,李胤的臉色沉了些:“大哥與她也不過只見了一面,怎的就知道,她是命中註定那人?”

李晗笑了笑:“那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等你遇到命中註定的那人,就知道了。不與你說了,母妃與煙兒還在等我。”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李胤深深皺了眉。

楚煙那個女子,不僅心機深沉寡廉鮮恥,還慣會逢場作戲假意迎合。

對她有用,她便能溫柔小意,一旦無用,便棄之如敝。

眼下她正用的上寧王府,必定不會輕易舍了李晗,依著她厚臉皮的程度,昨日的警告,她未必會放在心上。

李晗宅心仁厚,又是個端正君子,清心寡慾了近二十年,頭一回開竅必然陷的極深,單憑言語根本無法將其說動。

還是得想個法子才是。

楚煙與寧王妃用完飯,李晗這才帶著一些溼意匆匆而來。

寧王妃帶著幾分責怪道:“怎的這麼慢?也得虧是煙兒,換作旁的女子,早就氣走了。”

李晗轉眸楚煙看去,目光都溫柔了些,正欲解釋,卻聽楚煙開口道:“晗哥哥先前正在練武,本可以直接過來,但他卻沐浴更衣之後才來,便已是對煙兒的尊重,煙兒又怎麼會生晗哥哥的氣呢。”

聽得這話,寧王妃頓時露了笑:“瞧瞧,多麼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晗兒,這可是你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