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常服的柴屋司,剛看見蘆屋良走出校門,便像是在家裡等主人回來的柴犬,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師......蘆屋君!”

柴屋司本來還想直接叫“師父”,但話到嘴邊,還是連忙改口。

他臉上掛著招牌微笑,倒是令月守梓開了眼界——原來真有人笑起來這麼像柴犬啊?

“柴屋桑,下午好。”

蘆屋良應道,心情卻是相當無奈。

從昨晚開始,這位新宿區肅清者行動組的組長,就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纏著自己當他的師父。

看自己的眼神,簡直和後藤武差不多。

討厭倒不至於。

畢竟柴屋司還挺有分寸,頂著那張柴犬笑臉,別的不說,喜劇天賦是拉滿的,光是看著就很有喜感。

另一方面,在並肩作戰的過程中,蘆屋良更能判斷出柴屋司的品性。

不是什麼人,都能拿著一把刻著“逢魔必斬”的刀作戰的。

蘆屋良只是覺得有些麻煩。

他自己都還是個高中生呢——起碼身體上是——被一個二十多歲的社會人叫“師父”,總感覺怪怪的。

雖說在武館裡,蘆屋良也被許多學員們稱作“師範代”“師匠”。

但那和“師父”是不一樣的。

師父師父,師在前,父在後。

和傳承技藝的“師傅”不同,師父這個稱呼所要承擔的事物,可要重得多。

簡單來說,蘆屋良現在還沒做好當一個師父的準備。

由蘆屋良簡短做一番介紹後。

月守梓和柴屋司兩人,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月守梓一挑秀眉,又好奇多看兩眼。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肅清者嗎?’

‘除了笑起來像柴犬,好像也沒什麼出奇的。’

蘆屋良在告知了班長大人超凡事物的存在後,自然也吐露了肅清者的這一勢力。

是以沒必要對她隱瞞。

而柴屋司則是想著:‘這莫非就是我未來的師孃嗎?’

‘得想辦法討好師孃才是!’

三人各抱心思,帶著一隻懵懂無知的小狸貓,走進了一家咖啡店。

柴屋司找到蘆屋良,除了拜師這件頭等大事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向蘆屋良說明。

坐在咖啡店柔軟的座椅上。

蘆屋良向服務員隨便要了兩杯熱可可,他和月守梓都喜歡喝這個。

“緋,你想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