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我還帶了夜宵,你下來吃吧。”

蘆屋良隨口應了一句,竭盡全力平復心境,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分散著注意力。

例如二元三次方程的解法,比如對馬島戰役發生在1905年5月27日,再比如蘇軾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長久?

嬋娟?

彷彿連這兩個詞,都產生了古怪的歧義。

火焰燃燒得愈發旺盛。

蘆屋良心知不能再拖,直接灌了三大杯的涼水,把小狸貓放在臥室門外:“去找她吧。”

接著高呼一聲:“班長大人,晚安了!”

接著一把鎖上房門。

弄得開啟門探查情況的月守梓,以及地上的緋都很疑惑。

一人一狸面面相覷。

月守梓皺起秀眉:“他這是......怎麼了?”

緋:“咕嗚?”

鎖上房門後,蘆屋良衣服也不脫,直接躺在地上。

就算不照鏡子,蘆屋良也能知道他的臉頰,一定紅得驚人。

渾身都像是燒紅的烙鐵般滾燙。

要是再過一會兒,他恐怕都沒法保持理智,從而真的對班長大人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便是花悠綺留在他眉心那一點冰涼留下的效果。

‘這哪裡是什麼贈禮,分明就是在害我啊!’

估計是對他那一兩句調戲的懲罰。

蘆屋良腦海裡,開始浮現出眾多桃色的畫面。

他的意識漸漸迷茫。

‘花悠綺,果然是個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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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屋良做了一個夢。

毫無疑問,是充滿旖旎的春(喵)夢。

夢裡的內容朦朧且模糊,看不真切。

夢中的女主角好像是月守梓,又好像是三日月明奈,還可能是緋。

朦朧間突然一轉,變作了花悠綺那個壞女人的臉。

女孩們的聲音柔軟得像羽毛,比挖了三大勺的蜂蜜還要甜。

絲絲的沁入心扉。

黑色的長髮的髮絲,像是最上好的絲綢織成的綢緞,覆蓋在他的身上。

真是個絕美的溫柔鄉。

但問題在於,蘆屋良全程只能看,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