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件浮誇的西裝,架在鼻樑上的黑色墨鏡。

身後還是那兩個黑西裝小弟。

好巧不巧,黃毛也抬起頭,正好看見了馬路這頭的蘆屋良。

黃毛臉瞬間就青了,一想到昨晚的三個打一個被反殺的經歷,洶湧的恥辱就湧上心頭。

左手尾指斷裂的部分,隱隱作痛。

他昨晚向大哥彙報情報時,果不其然遭遇了“切指”的懲罰——這算是各國黑(喵)道的常規操作,香港警匪片裡更兇殘的懲罰都比比皆是。

不管再怎麼修飾,都改變不了極道的本質,這就是一個充斥著血腥和暴力的世界。

“是那個小子。”

兩個黑西裝也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衝上去。

“大哥,怎麼說?”

“白痴!你們難道忘了昨天組長說的話嗎?”

“這可是肅清周,在這時間出手,會給三野組惹上大麻煩的!”

黃毛恨得牙癢癢,但還是對兩個小弟說道。

“可是大哥,肅清周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組長和你都怕成這樣?”

“是警察,還是什麼傢伙?”

面對小弟的疑問,黃毛臉色愈發難看,像是回想起了某些不願回想的經歷,聲音低沉:“那不是你們該知道的東西,我們走!”

說完,便惡狠狠的瞪了蘆屋良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馬路對面的蘆屋良,本來都已經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戰鬥的準備。

——即便這是在大馬路上,也未必足夠安全。

在沒有“暴力團對策法”的情況下,這群傢伙說不定遠比原來世界更加瘋狂。

只是事實卻是,黃毛兇惡的瞪了他一會兒便帶著兩個小弟離開。

看起來很是不甘心,卻依舊放棄對他動手。

蘆屋良可沒自大到認為,他的威懾力能直接把極道們嚇跑。

“也就是說......”

“有某種特殊狀況,讓他們不能對我動手?”

“昨晚說的那些話,真的管用了?”

蘆屋良搖搖頭。

還是那句話,他從不對極道的信譽有信心。

更何況那只是他單方面的要求罷了。

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