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清瘦老師投來好奇的注目,調侃道。

“看來,你和她有接觸過咯?”

“等等,她住在森口町那個公寓裡,你不也是......”

赤羽佑太迅速聯想到了他先前沒有注意到的資訊,笑容更加揶揄。

“好傢伙,你該不會對那小姑娘做了什麼吧?”

蘆屋良搖搖頭:“怎麼可能?”

“只是受了她一點恩惠而已。”

哪怕實際上月守梓並沒能幫上什麼忙,但在蘆屋良看來,她的行為的確能算是一種“恩惠”。

滴水之恩不說湧泉相報,總該回報三四滴的嘛!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沒必要向赤羽老師隱瞞。

“看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啊......”

赤羽佑太拍拍蘆屋良的肩膀,神色溫潤認真。

總算更像是一個師長而並非蘆屋良的同輩。

“我說,要是真遇上了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找老師我幫忙哦。”

蘆屋良沉默片刻後:“好,我會的。”

即便口頭上這麼說,他並不打算向赤羽佑太坦白全部的實情,理由和對月守梓態度冷淡相同——他實在不想把普通人牽扯進這種事件裡。

話說回來,赤羽佑太也不像是個普通人就是了。

說不定以後真有向他求助的時候呢!

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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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到了下午。

日國上學遲、放學早的傳統,在寬鬆世代得到了進一步的發揚光大。

利谷高中下午三點半就放學了,剩下的大把時間,留給學生們的社團活動。

對蘆屋良這種沒有加入社團的學生,自然是早早歸家為好。

不過他的平靜生活,終究是遭遇了波折。

谷內直人——即一開始在小樹林裡被蘆屋良打趴下的不良少年,以及那兩個跟班,守在了他教室門口不遠的角落。

旁邊的學生都繞著他們走開。

明明討厭,卻因為害怕卻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日國的學校裡,存在金字塔般等級森嚴的人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