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還要酒!”

荒川區是東京較為偏僻的分割槽,分佈有大量的工廠。

可近些年來經濟不景氣,尤其是製造行業,可謂死傷一片,裁員、倒閉的工廠屢見不鮮,這人想來也是其中的倒黴蛋之一,在失業後終日借酒消愁,哪怕在白天也半醉不醒。

旁觀周圍人們的反應,在最初的驚訝後,很快歸為平靜,早就對此習以為常。

蘆屋良租的公寓便宜是便宜,但卻屬於治安較差的地區。

這裡又是2002年的日國,和2021年的華國,那肯定是沒得比。

像這樣的醉漢,遍地都是。

又往前走了段路,終於回到公寓樓門口。

蘆屋良用餘光向後瞥去,卻是微微皺眉。

班長大人,竟是被先前那個醉鬼給纏住了。

喝醉的人神經早就被酒精麻痺,膽子也比平時大了許多,醉鬼大著舌頭說著什麼。

看他那色眯眯、醉醺醺的神情,也能想象他說的絕不是什麼好話。

蘆屋良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幫忙,只見那位在班級裡一向儒雅隨和、溫柔可親的班長大人,秀眉倒豎、神色冰冷,像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寒氣,表情格外嚇人。

隨後,那條堪稱珍寶的美腿向上踢去。

咔嚓!

恍惚間有這樣的聲音傳出。

周圍注視到這一幕的男性,下身一寒,彷彿都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那股痛楚。

那是......

蛋蛋的憂傷。

在踢完以後,月守梓面無表情的走過醉漢身邊,眉頭都沒眨一下。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

原來班長大人這麼生猛的嗎?

如蘆屋良猜測的那樣,月守梓的目的地,也是這座老舊的公寓。

“月守桑,好巧啊。”

在樓道里,蘆屋良尷尬但不失禮貌的打招呼。

聽到他的問好,月守梓冰山美人的氣質直接垮掉,驚慌的問道。

“蘆屋桑,你......李......李看到了哇!”

“李?哇?”

這口音好像是日國的關西腔,就是關西地區的方言。

就連蘆屋良這種只繼承了原主日語水準的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差異。

“嗚哇!窩......窩......”

月守梓的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一慌張就會下意識的爆出老家的口音,結合很有可能被看到踢人的情況,自己在蘆屋良眼中的形象,恐怕早就碎成一地。

‘嗚嗚,沒臉見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