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丟了,哪怕是她也會覺得肉痛不已。

“用光了……”

“???”

溫婉女子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用用……用光了?這這這……才幾天不到啊……”

她給對方的可是一千斤,而不是一千株,這是魔鬼嗎……

“嗯……”白袍女子毫無情緒地淡淡應下。

“我的天吶……”

溫婉女子把筆都放下,來回踱步,內心震驚不已。

她已經傻眼了,要不是這名白袍女子是她選擇帶回來的,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來騙吃騙喝的了。

見狀,白袍女子只是靜靜促立在原地,沒有言語。

忽然,她注意到了書桌上那張狼藉的宣紙,不知不覺便走了過去。

“嗯……”

溫婉女子注意到對方的動向,微微側目。

另一邊,白袍女子已經執起了畫筆。

蕩墨、揮毫。

筆鋒如劍舞,時而輕逸,時而蒼勁。

原先的狼藉的部位漸漸被刻畫成一座高峰。

狼毫輕掠,漸漸留下一個執劍女子踏足山巔,裙尾衣袖蕩然的孤寂背影。

停筆那一刻,溫婉女子連忙走了過去,一睹畫卷,頓時眸中流光溢彩,對方居然能讓一張廢畫重現生機。

片刻後,她又皺起眉頭,道:

“可是,感覺好像還少了些什麼……”

就在她話語落下的那一刻,白袍女子以手染墨,後退兩步,五指微躬,輕彈。

墨水化為雨滴,灑落在畫卷之上。

“這……好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溫婉女子震驚不已。

那落下的墨滴如神來之筆,讓那畫下起了一場雪。

雪。

墨色的雪,讓畫卷更添幾分寂寥。

“落筆執鋒,揮劍書畫,心如鏡,隨心而動!”白袍女子淡淡回道。

“落筆執鋒?揮劍書畫?心如鏡,隨心而動?”

溫婉女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

“不知道……”白袍女子神色有些痛苦地搖了搖頭,染墨的手抓去,不一會將白色長髮弄得一片狼藉。

見狀,溫婉女子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