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她都知道對方剛才肯定是去找藏鋒了。

可根據對方這幅神情,毫無疑問是受打擊了!

“我沒事……”

飛雪將身體的重量癱在溫晚琉身上,低聲說道。

可漸漸地,剛才那一幕幕又再次湧上心頭。

藏鋒的冷言冷語所帶來的委屈,再加上內心的愧疚,兩種情緒不斷交織化為一柄重錘,一下又一下地轟在她胸口上,痛極了,痛得無法呼吸。

她再也忍不住內心這份不知為何而來的譴責,躲入溫晚琉的懷中無聲痛哭。

明明,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溫晚琉見狀頓時慌了神,連忙將懷中的可人兒緊緊抱住,“不哭不哭!小飛雪不哭……”

她是真的心疼了……

眼前的飛雪,在平常的表現中比她更為成熟。

可眼下這一刻,對方卻像一個被拋棄,毫無依靠的小女孩。

她從來沒見過對方這幅情緒。

而且還沒完全痊癒,就拖著一副病懨懨的身軀去找人。

可儘管她明白造成這一切的是藏鋒,仍然無法再生出多餘的埋怨。

對方救下飛雪的命,而且……還落得一個終生失明的下場。

對於一個劍修來說,失明的痛苦不必失去生命弱,興許更甚。

因為也許從此,他的劍就不能在指向更高的地方。

淚痕幹了又溼,溼了又幹,沒過多久,飛雪整個眼睛變得一片通紅。

“別哭了別哭了……也現在的他而言,離開或許也是一個不錯選擇。”

溫晚琉一邊替飛雪擦淚,一邊哽咽,“劍府內這麼多人,別人超強,到時候他只會越來越痛苦。

如果他找一處小地方永遠沉浸下去,與普通百姓為伍,至少以他的實力,斷然不會被欺負,也能過得很滋潤……”

聽到溫晚琉的安慰,飛雪情緒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痛苦地點了點頭,顫抖道:

“你知道嗎?他可以解開我的面紗……”

“什麼?”溫晚琉忽然一驚。

飛雪的那個面紗很是奇怪,從她撿到對方時就一直存在,不管是颳風下雨都不能將其打落。

但偏偏她可以解開,而別人卻不行,甚至飛雪自己也不行。

她還以為可能是自己與飛雪之間有什麼聯絡才會這樣。

久而久之,這件事沒有影響到什麼,所以也就漸漸被她當放下了。

可現在聽對方這麼一說,這個面紗似乎不是隻有她能解開。

“你知道原因嗎?”溫晚琉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