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京野佑樹暗呼一口氣。

“是嘛……星野同學喜歡的話,我可以介紹改衣服的設計師給你哦~”

千葉花蓮露出爽朗的可愛笑容,反過來向星野芽衣推薦。

……美羽那傢伙手下的設計師嗎?

還是算了吧……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後,三人都各自落座。

社長星野芽衣依然是理所當然地落座於首位,京野佑樹靠在一旁,只有千葉花蓮距離較遠。

但是誰也沒有對座位的位置有意見。

“那麼,你們就開始寫三題故事吧,不要打擾到我看書就可以了。”

星野芽衣說完這話,順手抽出桌面左手那一摞書籍中的一本,靜靜地看了起來。

京野佑樹慣例的一瞥:

「《恰爾德·哈羅爾德遊記》」

有些陌生的名字,更別提書籍內容了,但看書名的“遊記”兩字,顯然是與《基督山伯爵》一樣的小說型別。

……那麼最好假設這本《恰爾德·哈羅爾德遊記》也是與《基督山伯爵》一樣的浪漫主義經典作品。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浪漫主義是對文藝復興以來人文主義的繼承和發揚,但是其核心中更為重要的成分其實是對此前思潮的反叛,這期間的作品充斥著革命與反叛的精神。

就像是同一時期,叔本華、尼采的非理性主義哲學,充滿了激烈的意志與激烈情感,是對此前康德、黑格爾古典哲學的逆反與昇華,是辯證法運動中的「逆反」運動。

想到這裡,京野佑樹開始有了思路,既然星野芽衣最近一直在看這種型別的作品,那麼自己就投其所好,書寫一個充滿激烈情感與反叛的三題故事。

……只是,說起來這次的三題分別是:「狗」、「劍道」、「黑絲」。

第一時間,一個小故事在京野佑樹腦海中形成:

「一位叛逆的劍道社黑絲少女,與狗之間不得不說的充滿激烈情感的短篇故事!」

……等、等會……

京野佑樹握住筆的手遲疑了,一瞬間很多色彩在他的腦海中閃現,過往閱讀過的故事碎片不停地在腦海中組合,最後化為了……

……不行不行!這樣的故事過於刺激了,一定會讓星野同學臉色潮紅地把我痛罵一頓。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還想順利進入文學社,與星野同學度過愉快的高中三年呢。”

帶著混沌不堪的思緒,京野佑樹抬眼瞄了一眼星野芽衣。

星野芽衣瑰麗的紅瞳充滿了通透質感,搭配那張潤澤的櫻桃小嘴,營造出恬靜淡然的面容,然後是那柔順蓬鬆的黑色秀髮,在額頭留著自然的碎髮劉海,身後直達少女腰際,格外顯出少女美好的腰肢曲線。

晚間舒適的春風吹入室內,拂動著星野芽衣的秀髮,恰好少女看完書本的一頁,青蔥般的手指藉著春風的力量,一起翻動了書頁。

京野佑樹看得有些陶醉,但恰好此時耳畔響起了筆帽按動的聲音。

京野佑樹轉首望向聲音響起的一側:

千葉花蓮正瞪著大大的靈動雙眼,盯著面前的信箋紙,一隻手來回不停地按動筆帽,讓筆芯一進一出的運動著,順著她的另一隻手看去,則按在自己略短的百褶裙與白嫩腿部的交界處。

看起來似乎正為三題故事的寫作發愁,但是感覺到京野佑樹的視線,千葉花蓮抬首望向京野佑樹,然後想到自己這樣做似乎打破了活動室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