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亮聽到這些人議論君小姐氣不過,她骨子裡是個大人,不是孩子氣衝動,知道在這種場合,沒有她說話的份。

她豎起耳朵聽,不願漏過一個字,回去要如實的向君小姐稟報這裡的情況。

其實君靈兒已經在小寶鏡裡全程看直播。她可一點都不生氣。

給碼頭工人加價是她故意的!

行有行規,這個行規就由她來定,一天一斤米那工資也忒低了,她就給兩斤,以後誰要請工人就必須按照她定的標準給兩斤。

如果不是為了把工人們的工資提高,她哪裡需要什麼船,什麼工人。

要多少米就搬到倉庫多少米,何必繞那麼一大彎子,浪費船費。

這些人還好意思說她?寧可花錢給漕幫,都不願意給工人們加價。

漕幫最早就是碼頭苦力的聯盟,只是後來這些人抱團在一起,不幹活,專門剝削後來的苦力,並收取碼頭停靠費。

工人要去碼頭幹活,給漕幫錢,商家貨船要去碼頭停靠,找工人來幫他們下貨,也要給漕幫錢。

漕幫成了最大的本地幫派,吃兩家茶禮,不光在碼頭有勢力,在陸路上也有勢力,到處收保護費。

按道理說任何一個商家想要到某個城市發展,肯定就要先去拜碼頭。

所謂的拜碼頭就是要去給控制這些碼頭的幫派,一些好處費,求照應,並且以後按時給保護費。

君靈兒調查過,每兩年去陳月亮家鄉,把那些自梳女運到南洋,也是漕幫的業務之一。

每個人收取的費用是180個大洋,一個大洋可以買20斤米。在碼頭幹活的苦力,一個月辛辛苦苦也賺不到兩個大洋。

180個大洋可謂是天價,即使在南洋,普遍高工資的環境下,也要女傭,不吃不喝的攢5年。

本來都是窮苦人家出生,卻抱團欺負窮苦,人家這樣的漕幫,必須取代了。

取代漕幫,在別人來說可能是痴人說夢,但在她來言非常容易做到,買地修碼頭就可以了。

幾個靠海沿岸的地皮,她已經買了。位置非常好,就是沒有人花錢修建,一直荒廢著。

省城的官員是非常樂意大商人投資,一邊出政策,一邊出資金,大家雙贏。

而她只負責出資金,其他的交給省城專業人才去弄吧。

漕幫霸佔的一些碼頭以前有些是私人建設,最後成了無主之物,還有些是在早以前的皇朝建立。

大多數年代久遠,對目前海上貿易貨物的吞吐量來說是供不應求。

現在的碼頭全部控制在幫派手上導致省城市府的工作很難執行。

新的碼頭必須要建設起來,這是整個省城的大事。

不僅是商家需求更大的碼頭,還要廢除管理費,保護費,成立新商會,由市府直接參與管理。

君靈兒不管那麼多,她來這個小世界又不是為了建功立業,但透過小寶鏡拿到大量的無主的財富,便還富於民,積極參與各項公共設施的建設,這是一件好事。

其他的名利,她是不在乎的。管他誰當領導,誰當碼頭的話事人,當商會的主席。

她該出錢出錢,該出力出力,誰都不能說她不好。

咳咳,現在這個區商會的幾個女強人就在說他的壞話。

她已經習慣了,當一個人站得太高,無慾無求的時候,其他人說什麼,不在乎的。

陳月亮回來卻不開心,君小姐那麼好,做了那麼多好事,卻在背後被人詆譭,真是好生氣。

君靈兒安慰她,不招人妒是庸才。這些女人在背後說她,不外乎就妒忌她更漂亮,更有錢,更拽。

陳月亮噗呲笑出聲來,君小姐也太逗了。

“哈哈,會笑就好,快去睡吧”,這個身體才十歲。

第二天,君靈兒把這個區域商會要她捐的一萬斤大米準備好後直接交給了來收取的人。

對方仔細檢查後,收了米。竟然什麼收貨憑證都不給她,這怕不是有陰謀?

管你陰謀陽謀,在她絕對實力面前都是見不得檯面的骯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