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就知道他會答應,笑意十分真誠。

顧大郎去到那家,白天把他當牛當馬,什麼髒活累活都要他做。晚上他實在沒有力氣,還要被逼著打種。

那一家的夫人長得又黑又醜,他實在提不起興趣。

結果被灌了虎狼之藥。第二天白天天沒亮就被叫醒幹活。如此一段時間,女人還沒有懷上,顧大郎想走,結果因為簽了契約走不了。他咬咬牙決定再幹三個月試試。

張行之查到顧晴晴下落已經是二個月之後,被賣去了300裡外的一個村,那家有個傻兒子,給他娶個傻媳婦,只求生個兒子。那家的意思是等兒子生出來,傻媳婦可以原價賣給他們。

祝婉得知顧晴晴的訊息沒幾天就收到祝家來信說了顧母被兒子休了賣5兩銀的事。

這天張行之和二哥剛好在家,祝婉就問起了這件事,張行之明人不說暗話,他說自己做了些事,僅僅是讓真相大白的事。

二哥沒想到張家小姐和顧大郎的婚姻竟然是被顧母從祝家租客那裡偷聽到張家要贅婿,然後截胡得到的。

其實他對張小姐還有心思,當初他看父母反對就沒和妹妹說實話,其實他們不止見兩面,至少七八面吧。雙方都感覺到對方有那個意思,只是還沒挑明和她家說。

他的意思以後第一個兒子可以姓張繼承她家香火,但一定是張小姐嫁給他,而不是他上門。

這些都還沒來得及談,就被顧大郎截胡,這些日子他心裡憋屈的狠。聽到他們家倒黴,他不幸災樂禍,但總覺得是惡有惡報。

祝二跟著張公子南來北往,偶爾到京城才來看看妹妹。祝婉在府裡寫寫畫畫,教些撿來的女孩子認字算數。陳飛蓬回來的時間雖然很少,二人見面就有說有笑,聊著最近的見聞和趣事,第二天再一起去義診,任誰看來都是恩愛的模範夫妻。

春去夏來,黃桃又上季,府裡忙著做罐頭,阿歡的女兒能夠坐著咿咿呀呀的對大家笑。祝家來信說大嫂又有了,還說二哥回去向張小姐提親,張公子保的媒,張家同意了嫁女兒,頭兩個孩子不論男女都抱回去養。

二哥和張小姐的婚禮定在來年二月,祝婉等不及,入秋就跟著陳家送藥材的隊伍一起回到鎮上。爹孃大哥大嫂看見她回來很是高興。

但看她平坦的小腹,祝母隱隱著急,結婚快一年,命好的話孩子都能翻身。

聽老二說,姑爺天天在宮裡值班,十天才休息一天,還要去義診。

這樣下去,聚少離多,懷上孩子要猴年馬月啊。老二卻叫她別瞎操心。她能不操心嗎?姑爺他娘死的早,家裡沒個婆婆怎麼行。

祝婉回來看看就準備去湖州,她的大本營,聽說已經壯大很多倍了,張行之真的很會賺錢。

聽說她要去湖州,張家小姐也要跟著一起去。於是,張家姐弟,祝家兄妹,還有張行之認識的江湖朋友,一同前往湖州。

路上聽說顧大郎在別人家做長工,為了供弟弟讀書。一行人都說這又何必呢?張家這麼有錢,也沒見供出個舉人。科舉的路太難了,不是那個圈子,想擠進去難上加難。

同行的人都說,如果只是考秀才,平時該種地種地該做工做工,抽空看看書,慢慢考唄。很多人40多歲才考中秀才,難道白吃白喝到一把年紀,家庭條件好當然可以,如果家裡要賣妹妹賣哥哥才能這樣,那讀書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