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造了孽了!

司卿旬將小刀收起來,抬眼看寧璧痛苦的表情動了動嘴唇,但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只看到寧璧含淚的表情簇緊了眉頭。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是你的血有破解萬物法相的功效。”

說罷,將寧璧的手倒扣下來,鮮血便接二連三的落在地板上。

鮮紅的血滴落下來,立馬就被地板吸收乾淨,不論落下來多少都不會留下一點痕跡,像是個喂不飽的孩子在貪婪的渴求更多鮮血。

寧璧看司卿旬沒有要停止的想法立馬掙扎著想收回手。

“再流下去我人就沒了!”

後者手勁一鬆她立馬收了回來,並且心中暗罵司卿旬不是人。

剛要破口大罵喊委屈就聽見周遭傳來歡聲笑語,女子嬌嗔之聲,男子爽朗或猥瑣的大笑,在這空蕩蕩的大樓裡顯得格外恐怖。

寧璧立馬躲到司卿旬背後去,顧不得手上疼痛。

“什麼聲音!?”

司卿旬看她一眼:“幻象破了。”

話音剛落,不知哪裡傳來的轟隆隆聲音,大樓也跟著搖擺起來,好在司卿旬就像是個木樁似的,抓著他比抓著牆壁還管用。

探頭看去,只見原本只有兩層高的樓忽然多出了一層樓,地面凹陷露出了負一層的畫面。

一地的花瓣在空中飛揚,香味伴隨而來,司卿旬嫌惡的捂住了鼻子。

五彩的燈籠搖曳閃爍,紅紗幔帳隨風飄蕩,有女子悅耳笑聲傳來,還有男子喘著粗氣的喘息,二人明白那是什麼情況,不過被周遭的走廊被紅紗遮住看不真切,只是隱約能看見有人影在房屋之中。

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臺階,直通負一層。

寧璧看傻了眼,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被糊了滿手鮮血的手。

原來她的血這麼厲害!

趕忙撕下衣服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畢竟這麼珍貴的血,白流了就可惜了!

司卿旬抬腳下樓,寧璧不敢多停留,只得緊跟在司卿旬屁股後面下樓去。

踩在花瓣上,寧璧覺得這裡的香氣比剛剛上面的味道還要濃烈,有些擔憂的瞧了司卿旬一眼。

後者卻翻瞪了她一眼。

她關心師尊也不行?

好心沒好報!

正想著,身側的房屋中忽然傳來一個女生喘息,聽得二人忽然身體一僵。

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往前走著。

沒走多久,忽聽前方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司卿旬立馬將寧璧攔下護在自己身後,凝眉望著前方紅紗飛舞的地方。

“好一對郎有情來妾有意,我紅如意最喜歡給有情人做媒了,不如你們二人就此結成良緣,幸福快活一生可好?”

只見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出現在眼前,一個頭挽飛天髻身穿紅紗裙,手持紅羽扇的絕美女子出現在前方。

紅如意看了看二人,笑道:“看不出來居然又是兩個仙君!”

她貪婪的舔了舔嘴角。

只是聽她這個又就知道有古怪。

她是個痴傻的,看不出來司卿旬的真實身份,只知道這兩人渾身散發著仙氣肯定能幫她增進修為。

司卿旬蹙眉:“我的弟子在哪?”

“你的弟子?”她攤開手:“我這兒都是有情人,哪來的什麼弟子啊?”

說著朝二人扭捏走來,將羽扇在司卿旬胸前掃了一下,極具魅惑道:“這等良辰吉日,郎君竟還想著他人,何不瞧瞧你身後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