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前,她最後轉眼看見蚩尤將她的血灌進了龍王的身體之中,原本乾枯的身體立馬如枯木逢春一般鮮活起來了,就連身體上的屍斑都開始褪去了。

應龍復活了。

只是寧璧要死了。

遠在仙界與侯淮舟大打出手的司卿旬忽然停下了動作,立馬被侯淮舟抓住了破綻,一腳踹在胸膛,退出好幾米遠,撞到了玉柱上。

只聽‘咔嚓’一聲,玉柱裂了。

司卿旬還愣愣的站在原地。

侯淮舟手中的武器一橫,奇怪的看著他:“與朕打你也敢心神不一,不要命了?”

司卿旬的心跳的極快,不安的感覺漸漸從身體蔓延到指尖。

侯淮舟冷哼一聲,想要命令天兵天將將司卿旬抓了,可是一轉頭卻見司卿旬一動不動,覺得很是奇怪。

蹙眉:“不掙扎了?認同朕了?”

司卿旬慢慢抬頭,沉聲:“你我修行是為何,你當真忘了?”

“蚩尤現世會做什麼,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竟然還幫著蚩尤偷藏神農鼎,你以為蚩尤真的會幫你嗎?他不過是哄騙你為他所用,侯淮舟啊侯淮舟,你真是蠢啊!”

司卿旬氣的臉色鐵青。

他的阿寧還在東躲西餐,為何這人一己私慾就可以讓那麼多人為之犧牲?

司卿旬輕易不會對自己人出手,可這一次他真的發怒了。

侯淮舟究竟懂不懂什麼叫做大是大非!

站他不遠處的侯淮州冷下臉,並不覺得後悔,甚至道:“成大事者必要的捨去你不懂嗎?”

“你那是助紂為虐!”

侯淮舟猛然大怒,手中劍指向司卿旬:“你懂什麼?以為的封印蚩尤總有一天他還是會捲土重來,可若是我藉由他的力量變得更強,我就可以將他壓制,說不定還能讓持有無為我所用!”

司卿旬覺得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蚩尤是何許人也?

連上古女媧娘娘都拿他沒法,他侯淮舟竟然異想天開的以為自己能比肩他們嗎?

見勸他不動司卿旬無奈吐出一口氣,無力道:“你非要如此,那寧璧呢?”

蚩尤的目標是寧璧,侯淮舟既然要保護蚩尤那就說明要將寧璧置於危險之中。

除非侯淮舟告訴他,他另有辦法困住蚩尤讓他無法行動,否則司卿旬絕不答應,就算與侯淮舟魚死網破也好,他也一定不能讓蚩尤繼續為禍三界,威脅寧璧。

侯淮舟挑眉,無所謂道:“想要成功,必要的犧牲,又算了什麼?”

司卿旬咬牙,忽然飛身逃離,侯淮舟看他逃離的方向頓時心慌。

那是天帝殿,他藏著神農鼎的地方,司卿旬去絕不是看看而已。

等他跟過去的時候,果然看見司卿旬正聚起靈氣意圖要劈了神農鼎,他大吼著上前想要阻止,奔向司卿旬的方向,卻被一道強光給彈開。

就連司卿旬也被那道光彈開了。

司卿旬不可思議的撐住腳,拼盡了力氣想要堅持住,用力到咬著的牙都咯吱作響。

神農鼎裡傳出聲響,他哈哈大笑似乎是在嘲諷著司卿旬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