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寧璧,我也不想你有事的,你活著就有人和我說話,就有人把我當朋友...”它委屈的看著寧璧,似乎是想要寧璧抱抱他。

寧璧紅了眼,深吸一口氣將小白抱到自己肩頭,自己也靠在它柔軟的背脊上。

聽它道:“我想司卿旬也是這麼想的,只要你還活著,他就有活下去的慾望。”

“你記不記得,司卿旬送你的絕生刀?”

寧璧頓了頓,而後緩緩點頭。

“那把刀是司卿旬的肋骨,其實也就說明司卿旬把自己當做了一把利刃,他自飛昇之後就沒有停止過戰鬥,他就是一把刀,一把永遠在征戰受傷的刀,但是寧璧,他們也害怕孤獨的。”它用爪子拍著寧璧的後背。

緩緩說道:“而你就是一把刀的刀鞘,司卿旬的刀鞘,只要你好好的,無論刀殺了多少人,征戰了多久都一定會回到刀鞘裡的,只要你好好的,司卿旬也會好的,所以啊,司卿旬想保護你就是保護他自己,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寧璧愣是沒想到小白說了那麼多,還把它自己弄哭了,就為了讓她別生氣。

而且還說的挺有道理的。

他為刀,她為鞘,無論刀離開躲遠,受了多少的傷,一定會回到刀鞘的懷中療傷。

好像這樣也挺不錯的。

起碼這樣說起來的話,她好像不是廢物了。

寧璧吸了吸鼻子,擦了臉上的眼淚,裝作沒事的樣子笑小白:“說了那麼多原來一直到都是在套路我。”

小白猛地探出頭,認真道:“才不是!我真的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心甘情願的去補天。”

小白一下子感傷起來,不再說話。

比起朋友,好像女媧娘娘交代的事情更加重要。

寧璧看它為難悲痛的樣子就知道它心裡在想些什麼,一想到自己快死了心裡就煩躁,把它抱下床去,沒好氣:“行了,我不生司卿旬的氣了,我開始生你的氣了!”

小白激動:“別啊!我都那麼真誠了!”

寧璧哼了一聲,抓起被子準備繼續睡,小白以為她真的生自己的氣了,趕緊上前解釋道:“你都打了我一頓了,你怎麼還生氣啊?我剛剛說了那麼多話,你不覺得很感動嗎?”

它都自己說感動了。

寧璧沒好氣:“我太感動了1”

如果她不用獻祭的話那就更感動了。

小白一聽這語氣就不對,還想再勸勸,誰知道寧璧不耐煩的把床帳都解下來了,它就只好蹲在床邊等著寧璧消氣好了。

傍晚的時候小白都已經開始小雞啄米式的點頭犯困了,房門忽然被敲響,小白受了驚嚇一下子抬頭,外面傳來胡奚九的聲音,壓低了聲線道:“小師妹,你在裡面嗎?”

小白爬上床去看寧璧,只見後者根本沒睡,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口。

“小師妹?”

暑往擔憂:“不會是已經睡了吧?”

“不能吧,這才什麼時辰啊?”胡奚九好像很瞭解寧璧的作息。

小白默默點頭。

暑往只好再敲敲門,決定再試一試,道:“小師妹你要是醒著的話就出來吧,是師尊叫我們來喚你的,他現在有事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