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壁抬眼,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許久,眼光波動:“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了。”

“怎麼會找不到?”

看來寧壁是真的被嚇到了,都怪他之前耽誤了那麼久才把她找到,一定是自己來的太晚了才會讓她覺得以後自己可能找不到她了。

司卿旬如此想著。

心疼的摩挲著她的臉頰,道:“如果你不見了,天上地下我都會找到你。”說完笑了笑,輕鬆道:“你忘了嗎?無論你身在何處,我都會找到你,永遠都會。”

這話如果是在寧壁不知道自己的結果註定是死亡的時候聽到,那她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抱著司卿旬狠狠親上一口。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心酸。

眼睛盯著司卿旬,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來。

司卿旬蹙眉:“怎麼了?”

“師尊…”寧壁深吸了一口氣,把眼淚擦乾淨,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師尊說的實在是太令我感動,忍不住就哭了。”

司卿旬鬆了口氣,貼近她的面容,鼻頭抵著她的鼻頭,輕笑一聲:“傻瓜,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別怪師尊了好不好?”

寧壁眼眶更酸脹了猛地錯過身抱緊司卿旬咬牙,忍住哭腔故作平常道:“誰怪你了,是我自己笨老是被抓。”

司卿旬無奈笑笑,摸了摸寧壁的頭安慰她不許這樣妄自菲薄的想,她道:“乖,不傷心了,師尊進來的時候有辦法,那自然就有法子能出去。”

寧壁撅嘴:“你要一個人去找龍初六?”

這就和他們之前想的不一樣了,寧壁是想守株待兔,動靜不大又能控制住龍初六,可是出了這山洞單獨去找,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司卿旬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笑著叫她別擔心,他有分寸。

寧壁不安心,拽著他衣裳不鬆手:“你不會又想拋下我一個人去搏命吧?我告訴你我寧願一直待在這兒!”

她做這的這個封印連司卿旬都打不開,誰知道她背後有一張多大的底牌?

寧壁不可能讓司卿旬一個人單獨離開的。

司卿旬無奈,只好說自己不會去,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好一番哄才讓她安靜下來睡去。

然後悄悄的施法讓寧壁安神,睡得更沉了。

歉疚的替她掖下被子,蹲下身看著睡顏恬靜的寧壁嘆息一聲。

他不是要拋下她不管,反而是想救她才想這樣。

龍初六敢有膽子綁架他的阿寧,那司卿旬自然要去看看究竟是誰給她的這個膽子。

……

送飯來的侍女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多看了兩眼床榻上的人影。

以前她送飯來的時候這姑娘就跟餓死鬼投胎一般,恨不得馬上跑過來把盤子都啃了,今日居然睡的這麼沉。

搖了搖頭,想著不關自己的事情,放下吃食就要走。

食籃關上的最後一瞬間,一片竹葉飛了進去,安安穩穩的躺在籃子裡,隨後侍女提起食籃徑直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