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眼便看見了不對勁的地方。

蹙眉抬手拽住她的手腕往眼前一拉,神情愈發的難看,氣道:“誰幹的?”

寧壁張了張口剛要作答,就聽小云急著辯解道:“是仙姑為了救我割了自己手放的血救命,仙師莫要怪仙姑!”

“放血?”

司卿旬眼中有責怪又心疼,洶湧澎湃的盯著寧壁滿手是血,心中不知道輾轉了多少心思,他張了張口又閉上,眼眸顫動的紅了眼。

咬牙:“我當初給你絕生刀是要你防身用的,你為何總拿它…總拿它來傷你自己?”

這讓司卿旬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將刀給她,那刀是它的一截肋骨,因是順應主人主願保護寧壁才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了她,那不也等同於是司卿旬傷了她嗎?

寧壁沒有想那麼多。

“那也是為了救人呀,若是師尊一定也會這麼做的吧?”她嬉皮笑臉的說著,反手拉過小云的手,指著她的手背激動道:“方才她這兒被咬了,我用血泡了一會兒,你猜怎麼著?”

司卿旬看她如看痴傻,傷口都沒了自然是好了呀。

下一瞬,寧壁高興:“我的血治好了小云!”

小云也緊跟著點頭:“仙姑的血能救命,她已經答應我會幫我救奶奶了,我奶奶有救了!”

司卿旬的臉色黑了下去。

猛地把寧壁拉遠了小云身邊,冷冷道:“天色已晚,我這傻徒兒今日也已經元氣大傷,改日再來。”

小云以為寧壁反悔:“仙師這是什麼意思?仙姑已經答應我會幫我救我奶奶的,您不能帶她走,她還要救我奶奶!”

司卿旬不滿:“我說了她今日元氣大傷,倘若她有什麼差池,我…”他心中微驚,自己這是在威脅凡人?

他懊悔閉眼不語。

寧壁見狀,只好朝小云道:“說了會救你奶奶一定會救的,你先等我回去補補血成嗎?”

小云猶豫好一會兒,她實在是怕寧壁一去不復返了,甚至提出要騰出房間給寧壁住,可司卿旬鐵了心要出去找住處。

無奈,小云只好領著他們去找了一家唯一還在開的客棧。

老闆是個胖子,領著幾個跑堂的躲在角落裡,連出來迎客都做不到,看得出來是被最近的變故嚇怕了,連門窗都是鎖死的,要不是小云帶來的人,他們估計也不會願意接這一單。

“準備些補血益氣的食物送到我們房間來。”司卿旬快速說道。

老闆在二人身上打轉,他剛剛聽這小姑娘喊這男的是是師尊啊!

“咱們這兒還有多餘的空房,不用擠一間的。”

寧壁:“就一間。”

說完便和司卿旬一道上樓開門去了。

老闆看著二人身影搖了搖頭,對身後之人嘖嘖幾聲說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徒弟和師父怎麼能睡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