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壁回頭解釋:“你不是鬼嗎?來這兒的都是鬼,不是鬼地方是什麼?”

左奉城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司卿旬看她笑嘻嘻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被虐待的樣子,一瞬間還有些安心,隨後怒斥道:“誰讓你亂跑的?”

寧壁被吼的一哆嗦,小心翼翼的鬆開了手。

司卿旬忽然想到萱草仙子說的話,忽然有些後悔。

張了張口正要再說些話來安慰,就聽左奉城挑撥離間道:“你怎麼總這麼凶神惡煞的,阿寧你看他,哪兒有我可愛,你就留下來做我的冥王妃有什麼不好的?”

左奉城吊兒郎當的上來把手搭在寧壁肩膀上,一副兩人親暱的樣子。

司卿旬看的礙眼,幾乎是一瞬間將拉著寧壁的手腕到自己身後來,用自己的身體讓她和左奉城離遠點兒。

而後咬牙切齒:“我的人,你拿不走。”

“我說你這小子比我還小個兩萬歲呢,怎麼比我還迂腐呢?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是司卿旬,感情這事情又怎麼說的清楚呢?”左奉城走下來。

二人是一般高的身形,對視的時候還真分不清誰的氣勢更足一些。

司卿旬是霸氣外露,氣勢洶洶,有種甦醒的獅子護食似的,而左奉城就是穩如泰山,甚至微微笑著,但是眼神裡的威脅讓你忽視不了。

“左奉城,我只說一句,別動我的人。”司卿旬沉聲。

左奉城勾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的人,你的什麼人?不過是你的弟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她爹了?”

司卿旬瞳孔震顫一瞬,捏著寧壁的手腕越發的緊。

寧壁看了看手腕上的大手,再看看二人不相上下的眼神。

嚥了口唾沫,乾笑道:“和氣生財嘛,不要一見面就這麼劍拔弩張,不好不好,師尊消消氣,徒兒沒有下次了。”而後看向左奉城,又為難道:“冥王大人厚愛小仙承受不起。 ”

靠近左奉城遮住嘴角對他小聲道:“我就說了吧,我師尊小氣的不得了,為了您的身心健康,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

司卿旬聽見了。

聽見了寧壁說他小氣。

雖然是事實,但是有必要當著他的面說悄悄話嗎?當他是死的啊?

“寧壁!?”

寧壁睜大眼裝作沒發生過的樣子退了回去。

左奉城看著她那可愛樣子忍不住又笑出了聲,結果就是被司卿旬瞪的彷彿在心裡把他凌遲。

左奉城眯了眯眼睛,覺得有些不對勁。

開口道:“你我雖不合,可是也算認識了一萬年了,到底是明白你是個什麼人,難不成尊貴高雅的司卿旬你居然會……”

“左奉城!”

左奉城一臉恍然大悟“我就知道”的表情,而後嘴角笑意加深。

看了一眼陸判。

“把阿寧帶下去轉轉,我與帝君敘敘舊。”

司卿旬本想說他們之間續哪門子的舊,可是還沒開口耳朵裡就聽見了一句話,隨後頓住,並且鬆開了寧壁的手。

寧壁有點好奇,還怕他們打起來,可是陸判笑眯眯的對自己做出請又不好意思不走,只好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

隨後與陸判對視一眼,後者無奈為難的搖頭,但是下一瞬二人一起把腦袋貼在了門框上 企圖偷聽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