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野木一直認為農民就是種地而已,然而看到桃之國的農業模式,他才發現自己實在太過膚淺。

再加上前幾天聽聞的免費教育和醫療政策,大野木終於知道桃之國為什麼能在短短數十年便迅速崛起。

白石義城對外酷烈殘暴,對內卻寬厚仁慈,哪怕桃之國民眾知道他這個皇帝滿身黑點卻依然對他敬愛擁護,因為白石義城的確是個聖明君主。

大野木同時也知道了桃之國的財政為什麼一直萎靡,那只是因為白石義城把錢都花在了國家的建設上,而大名們卻並不關注民生,只知道跟其他國家的大名攀比,國庫的錢寧願存著也不願意用在民眾身上。

執著於血統,執著於名望,執著於土地,執著於權力,執著於享樂,何其愚昧又何其可悲!

大名們如此,國家又能如何,只能像一條平靜的河流緩緩流淌,千百年來都是一個模樣,從未有過任何改變。

然而河流終有匯入大海的那一刻,桃之國用驚濤駭浪拍碎了河流的平靜,讓河流知道世界原來是這番模樣,可惜為時已晚。

海水倒灌,河水逆流,這就是所謂的大勢。

或許桃之國根本不用攻打土之國,只要按部就班的發展火之國,樓蘭,熊之國,水之國,土之國民眾終會看到世界的真實模樣。

同樣是人,為什麼別人生活在天堂,而他們卻在地獄?

革命...

當這兩個字出現在腦海中後,大野木露出了苦澀而又無奈的笑容。

意興闌珊的回到城堡,大野木消沉了幾天,之後又重新振奮精神,這個小老頭似乎煥發了第二春,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

他開始詳細瞭解桃之國的政治制度,來到底層民眾間走訪,又去工廠參觀,還去海邊觀看填海工程,足足在桃之國待了一個多月後,大野木終於和白石義城談起了正事。

“我可以幫助你,但你必須保證土之國的未來。”

白石義城挑了挑眉:“這是自然,桃之國是什麼樣,土之國的未來就是什麼樣,對待自己的國民,我向來是一視同仁。”

“希望你言出必行。”

大野木沉默了會,臉色複雜道:“黑土...可以嫁給你,但你要在土之國和她舉辦結婚儀式,另外在土之國建一座宮殿讓黑土居住,如果黑土有了孩子,我希望這個孩子來管理土之國。”

“...”

白石義城臉色古怪道:“大野木,桃之國是選舉制,就算是我的孩子也必須要從基層做起,德不配位,土之國只會越來越糟,當然如果真的有能力,這也未嘗不可,只是...你怎麼能肯定黑土只有一個孩子,以我的能力生十個八個的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大野木目瞪口呆,臉漲的通紅,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畜生!”

“怎麼就開始罵人了?”白石義城翻著白眼說道:“我只是在說事實。”

“狗東西,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我瞎了眼才會把孫女嫁給你!”

大野木開始口吐芬芳,唾沫星子噴了白石義城一臉。

白石義城扯了扯嘴角,哪裡肯慣著這個老東西,當即反唇相譏:“你也不看看你孫女的條件,我能娶她,你就偷著樂吧,你以為我缺女人啊,連我身邊的侍女都比你孫女漂亮!”

兩人你來我往,垃圾話狂飆...

這次談話不歡而散。

過了一天,兩人平靜下來後又坐到了一起,這次他們很默契的沒有提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