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挺正常,這個女人出身高貴又相貌出眾,一直養尊處優,突然來到這裡恐怕會相當不適應。

想到她隨身帶著匕首,而且又對自己投懷送抱,白石義城似乎明白了,她好像極度缺乏安全感...

要嫁的人對自己不聞不問,這裡又人生地不熟,如果換做其他女人,恐怕只能終日以淚洗面,哀嘆自己命不好。

月香沒有這樣,反而主動出擊,利用自己的身份,想把身邊的一切都抓在手裡,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安心。

白石義城突然挺好奇月香的生長環境,按理來說,作為大名的女兒,本應該是光鮮亮麗的金絲雀,而就目前他所觀察到的,這個女人只是長得像金絲雀,內裡卻是地地道道的麻雀。

身上也沒有那種出身皇室的雍容華貴,反而處處透露著小心謹慎。

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讓一個錦衣玉食的公主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白石義城仔細想了片刻,啞然失笑道:“這可不像我的風格。”

正如他所說,有些人就是個坑,掉進去爬都爬不上來,對別人的過往刨根問底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一向都對別人不感興趣,而且他認為世上只有兩種人。

自己和他人。

女人,金錢,權利,這些不過是人生的點綴,真正重要的只有自己。

前世今生,他都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愛,所以他對愛極度渴望,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此而支付代價。

一切的一切,都是僅此而已。

所謂的絕對利己主義,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義城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白石義城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月香想做什麼就讓她做,就當是自己為了得到她而支付的代價。

更何況她現在的做法,在白石義城眼裡,著實有些可笑。

權力的本質,就是看一個人能影響到別人到什麼程度。

現在的她還沒有理解這一點,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空中樓閣。

將居民區轉了一圈後,白石義城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些忍族雖然和朝百町的鎮民混居,但是他們卻依然維持著忍族的聚集地。

所謂的混居不過是在各個忍族之間的區域填上一些鎮民。

這些族長還是放不下手中的權力。

白石義城搖了搖頭,感嘆道:“我還真是小看了人的愚蠢...”

這些傢伙還不明白,他們到了這裡後,如果還保持維持以前的生活習慣,絕對會被大名視為眼中釘。

呵呵,隨他們,這樣正好讓自己稱心如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烤肉店吃過晚餐後,他就回到了學院。

陽留在門口準備換班,虎助則一路跟著他回到了宮殿。

“虎助,明天找人安排一些侍女,這麼大的宮殿,居然只有我們兩個人,有點不像樣。”

“是。”

本打算直接回屋休息,白石義城剛把門推開,猶豫了下,又對虎助說道:“帶我去月香的宮殿。”

虎助沉默著在前面帶路。

兩人的宮殿並沒有相隔太遠,只是轉了個彎,走了大約兩分鐘就到了。

剛到宮殿門口,白石義城就看到六個侍女站在那裡。

虎助低聲說道:“義城大人,我就先告退了。”

“嗯。”

等他離開後,白石義城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