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略帶幾分感慨道:“回想起在忍校的日子,我突然就覺得很難受,他小時候雖然經常被人欺負,但是卻從來沒有記恨過任何人。”

綱手白了他一眼:“你難道忘了他從小到大的惡劣態度?”

自來也哈哈笑著說道:“可是前兩年我們還在一起喝過酒,他那個時候還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熱血青年。”

“那只是你的錯覺。”綱手臉色複雜道:“我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不一樣,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世界不一樣?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們從忍校畢業後就被師傅收為了弟子,不管我們在木葉如何肆意妄為,都有師傅在前面頂著,日子過得安逸又舒適。”

綱手沉默了下又說道:“白石義城不一樣,他必須循規蹈矩,不能出一點差錯,他提前畢業後連忍者都不想做,直接就進了醫院,以前我們看不懂,但是現在看來,那只是他為了自保而做出的無奈選擇。”

自來也辯解道:“他當時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師傅不可能對他下手。”

“不要天真了!”綱手惱怒道:“自來也,就算你是個笨蛋也應該清楚團藏是什麼人,團藏的根部忍者全部都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如果白石義城走錯一步,很可能就會被團藏帶入根部,變成他手中的利刃。”

“師傅和團藏之間的關係很複雜,現在白石義城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所以才能將矛盾暫且擱置,如果白石義城死了又或者加入了根部,師傅和團藏之間的矛盾就會爆發出來,為了權利明爭暗鬥,村子永遠不會安寧。”

“無論是哪種可能,白石義城都註定是我們的敵人,你不要再天真下去了,我不想你早死。”

自來也頓時啞口無言。

半響後,他語氣低沉道:“這種事情...很無聊,師傅為什麼要任命團藏為火影輔佐,而且還讓他組建根部,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師傅是火影,火影必須站在陽光下,要有光明偉岸的形象。”

綱手嘆氣道:“只靠光明正大的手段無法保護村子,團藏就成為了他的選擇,專為村子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自來也苦笑道:“我...火影原來是這麼回事嗎,就算白石義城死了,村子也不會安寧,那我們有必要和白石義城戰鬥嗎?”

“有!”

綱手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的白石義城對村子的危害太大了,以前他在木葉搞分裂,和團藏合作,這些我都能容忍,但是出賣村子的利益,出賣同伴甚至是想要挑起木葉內戰,團藏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全乾了,絕對不能原諒!”

自來也意興闌珊道:“這算什麼,兩害相權取其輕?”

“沒有辦法。”綱手望著自來也,眼中有了幾分異樣的光芒:“自來也,如果你肯做火影改變這一切,我會支援你。”

自來也哈哈笑了起來,略帶幾分癲狂:“饒了我吧,火影什麼的,太辛苦了,我的夢想啊...”

說到這裡,自來也臉紅紅的望向綱手,然而綱手聽到他不想做火影時,眼中異樣的光芒卻漸漸消退。

“我去聯絡那些族長,自來也,你在營地裡打探訊息時小心一點,白石義城現在很危險,別以為我們是同期,他就會手下留情。”

說完,綱手就離開了帳篷。

自來也呆呆的望著她的背影,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綱手,我...”

最終他還是沒把那句話說出口。

如果白石義城在這裡,恐怕會大聲嘲笑這個傢伙,並且對他說:“你跟綱手之間的距離,其實只差一個火影的夢想。”

綱手從小就很聰明,她不可能不知道自來也對她的心思,但她卻選擇視若無睹。

身為千手的公主,綱手從小就在爺爺,也就是初代身邊耳濡目染,對於木葉的感情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