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祁目送她離開,嘴角帶著笑意。

逗小孩真好玩。

第二天一早。

溫家大宅門口。

“骨碌碌,骨碌碌”

車輪在青石板上摩擦著,那是一輛很精緻的馬車。

到了大門口,溫小芩一馬當先的跳了下來,很不適應的扯了扯身上的裙子。

身後的馬車上,又陸續下來了兩位和溫小芩年紀相仿的姑娘。

看起來都是富家小姐,每一個都打扮的很精緻,只在細微處才能看到富貴。

比如第一位頭上的白玉飛燕簪,又比如第二位手腕上那暗沉的金鐲子,一看就是傳家的老物件。

“走走走,我帶你們去見我家的廟祝!”

溫小芩永遠都是那精神滿滿的樣子。

兩位富家小姐聞言,第一位溫婉一些的女子笑道:“我們來了你家,一杯水都不給?”

“喝什麼水呀,再不快點,等那傢伙開始做早課,咱們得多等一個時辰呢。”

溫小芩看了一眼天色,再次催促起來。

“你家這廟祝好大的譜,主家有事吩咐,還得等他做完早課?”

第二位小姐臉上帶著傲氣,生的也比第一位精緻些,但這脾氣一看就知道是嬌生慣養的。

“他還要我的錢呢!”

溫小芩氣鼓鼓的說著。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溫家的家廟。

不多時,來到門口,見大門敞開著,溫小芩直接走了進去。

後面的兩位,臉上也帶著一絲絲好奇。

最近這段時間,溫小芩可是把她家這位廟祝吹的神乎其神。

“小雅,你說小芹菜是不是被騙了?世間真有這麼神的人?只憑八字就能斷人過去未來?”

傲氣姑娘低聲問道。

“小芹菜心思單純,但溫家家主和老夫人可是閱歷豐厚的,能做溫家家廟的廟祝,不可能沒有本事。”

溫婉姑娘,也就是小雅,微笑著回答

“我到要看看這廟祝到底有什麼本事!”

“我跟你說,我家一個侍女八字就跟我差一個,一會我先給他假的,看看他怎麼說!”

聞言,小雅正色道:“婉兒,不可如此,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尊重。”

“你若是這麼做,對那位廟祝來說,是一種侮辱。”

婉兒驚訝道:“還有這個說法?”

“若是你去買首飾,老闆怕你沒有錢,先拿了劣等的玩意敷衍你,你是什麼想法?”

小雅問道。

婉兒頓時感同身受。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正殿之前。

溫小芩有些遺憾的回過頭,說道:“還是來晚了,這傢伙已經開始早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