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竟是姜兄。”

祝英臺似乎依舊是那開朗的性子,咧嘴笑了笑,竟連牙齒都已經脫落了好幾顆,說起話來,也不復往日的中氣十足,反而是沙啞粗礪。

“我來看看你。”

姜祁笑著說道。

他只能依稀從這老婦人身上,隱約看到一些昔日祝英臺的英氣。

“我現在這樣,招待不了你,見諒啦”

祝英臺掙扎著要坐起來,馬文才連忙去扶。給她墊了幾個枕頭,這才讓祝英臺半坐在了床上。

“正好,姜兄在,與我做個證明。”

祝英臺虛弱的指了指桌子,對馬文才笑道:“瞞著伱寫了三天,終於寫出來一份和離書,一會你去畫押,將我送我孃家便是。”

“這樣一來,也不耽誤你再尋良家女。”

“說什麼胡話,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馬家的媳婦,和離書我不會籤。”

馬文才的聲音很輕,但卻沒有任何猶豫。

怕祝英臺繼續說,馬文才緊接著說道:“姜兄不止是來看你,還記得咱們在書院時,我身上的玉佩嗎?”

“若不是姜兄,我怕是早就中了邪,如今你這怪病,怕不是尋常原因。”

“姜兄有真本事,是我請來為你診治的,讓他看看吧。”

馬文才說著,不等祝英臺說話,便讓開位置,畢恭畢敬的請姜祁上前。

“莫要說話,我問你答。”

姜祁上前,抬手示意祝英臺少說有的沒的,徑直問道:“有這症狀之前,你可去了什麼地方,或者見了什麼人?亦或者碰見了什麼怪事?”

馬文才正準備說話,卻被妙音以眼神制止。

他當即識趣的閉嘴,殷切的看著祝英臺。

“沒有.”

祝英臺想了許久,搖搖頭,說道:“就是,突然就,發病了.”

她還是很虛弱,說話都一字一頓。

“仔細想想。”

姜祁頗有幾分遲疑的問道:“是否,和水有關?”

“有沒有去過水邊,亦或者.碰見過什麼水裡的東西?”

姜兄這是什麼意思?

馬文才有些疑惑,妙音也差不多。

跟水有關?

妙音想著進來之前感應到了氣機,神色一動。

莫非是龍族的那位?

可那般的人物,為什麼會對祝英臺下手?

就算祝英臺是前世的玉女,也不過是天庭小神,見了那位必然是畢恭畢敬才對。

“好像,見過。”

祝英臺說著,遲疑道:“不過,是在夢裡”

“細說。”

姜祁眼睛一亮,但眉毛卻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