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對孩子先天的愛,是因為這個孩子是他們生下的,後天的愛,是相處中培養的。情侶間的愛,也是因為兩人間發生的種種事,在不斷的相處中產生的。這些,不也屬於人為製造嗎?從本質上來看,我不過是節省了中間的步驟,直接得出結果——產生愛,省時又省力。”

白石原莫名感到煩躁,他的常識在被顛覆。

雖然覺得不可理喻,但心底深處卻又有那麼一絲衝動想讓他去相信,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煩躁。

他喊道,“不對,你這樣做是錯誤的!你這種說法也只是偷換概念,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的吧,你只是在欺騙自己在自我安慰罷了!”

英木真衣笑笑,沒有打算和白石原就對與錯爭辯下去。

這種事,誰說得清呢。

反正,她是要堅持走完自己的路的。

看著英木真衣低頭不語,白石原又感到火大。

他有自信靠口才在理論的爭辯上打敗英木真衣。

那一晚,她所做的,就是想營造出虛假的環境?

讓她自己心動?

讓自身切實體驗一遍“愛”?

然後拿自身的資料作為模板研究出“愛”到底是由什麼物質構成?

她是白痴嗎?

他想說服這個走上了“歧途”的傢伙,將她拉回。

但她卻避而不談,這種無處使力感倒是很難受。

他上前一步。

“喂!有沒有在聽!”

石神裡太和岡步大助同時站到白石原和真衣兩人中間。

“正因為......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更想將‘愛’製造出來,看看我製造的‘愛’與人類的愛又有什麼區別。”

英木真衣抬頭,透過石神裡太和岡步大助間的空隙看向白石原回道。

“你願意幫我完成最後的製造步驟嗎?我以我自己為實驗體,沒有觸犯任何法律,不會有問題的,你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你只需要協助我們製造出‘愛’的假象,讓我能夠去解析自己,解析‘愛’......就行了。”

雖然她是在笑,但白石原看著心中卻莫名的難受。

這就是真正的她嗎?

真是瘋子......

“他們呢?”

“我們是崇敬真衣的,這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所以...我們做不到...”石神裡太沉聲說。

“而且,我馬上就要訂婚了,而裡太已經結婚兩年了。”岡步大助說。

沉默一會後,白石原說,“那...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英木真衣也無所謂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只能再找一個人了。”

她挽起耳旁的金絲,“那天,我們的方案剛剛宣告失敗,應父親的要求去參加講座,恰好碰見了你,看你這人還算有意思,就抱著試試的心態給了你那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