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沒來?”

“阿湛學業重,又想考上玉京大學,這孩子倔得很,我就讓他在家裡待著了。”

許慧芳溫和地笑著說:“阿湛是個爭氣的好孩子。”

“爸身體怎麼樣了?”陶安雅有些忐忑地問道。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們上來吧,我叫保姆做些飯,在這邊吃了飯再走。”

陶宏光和陶安雅跟著上去,肖韻扯了扯陶婉茹的手臂,低聲嘀咕:“笨丫頭,嘴巴不知道放甜一點。”

陶婉茹撇了撇嘴,奶奶沒點到她名字,她也就沒叫,況且她站這麼後頭,伸脖子叫人做什麼。

肖韻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戳了戳陶婉茹的腦袋。

她這個女兒,就是不機靈,覺醒的寵獸沒有人家寧姝好,學習也不如人家,整天還皮得像個猴子一樣,真是哪哪都差一點。

肖韻一想,心肝就犯疼,只能壓著一肚子火先上樓,等回了家再收拾陶婉茹。

外公陶豐在房間裡躺著,他剛從醫院回來才沒幾天,不過精神頭比之前好了不少。

陶宏光冷硬的臉柔和了幾分,坐在床邊看著陶豐。

陶豐掃視一圈,才慢悠悠開口:“阿湛今天怎麼沒來?”

遇到這一路的人,都在打聽寧湛,沒有一個人和她說一句話,除了陶婉茹,寧虞眨了眨眼,幸虧早有預料,如果換做原身,這時候應該很傷心了。

許慧芳出來解釋,陶豐這才費力地點了點頭:“也好,阿湛正是關鍵時期,等到考上了玉京大學,那對於寧家和陶家都是一樁喜事。”

陶安雅附和著說是,又低聲問了幾句陶豐如今的身體情況。

這邊孩子插不上嘴,許慧芳就揮了揮手叫她們出去了。

那幾個出去沒多久,陶豐看向陶宏光和肖韻夫妻倆,“你倆也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安雅單獨說。”

陶宏光很聽陶豐的話,帶著肖韻出去。

出去之後,肖韻低聲說:“爸還是偏心妹妹那一家。”

陶宏光扭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地回:“你要是能再生一個,說不準也能像寧湛那樣覺醒高階超凡,給我爭點氣。”

肖韻臉色一白,死死地捏著衣角,她歲數不小了,要是能再生早就生了。

裡面的陶豐用混濁的眼珠子盯著陶安雅。

“安雅,我知道你心裡怨恨,但現在,你得和陵風好好過日子,把孩子養大。”

許慧芳也在旁邊說對。

“我聽說陵風好幾天沒回去了,你平日不忙的時候,也多關注關注陵風,寧家的條件,當初也是我們磨破了嘴皮子才把你送過去的。”

陶安雅抿著唇,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爸媽,道理我都明白,我不是拎不清的人。”

許慧芳這才輕鬆一笑,“這才對,你瞧阿湛那孩子,人高馬大的,長相隨了你,覺醒的寵獸還厲害,日後定是前途光明,咱家說出去那也是臉上有光。”

說到陶安雅的孩子,陶豐就不免想起了寧虞。

“阿虞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就覺醒了波波鳥,這麼廢物的一個寵獸……”陶豐長嘆一口氣,“和她一樣歲數的姝兒和婉茹,覺醒的寵獸都不錯,怎麼就她不一樣?”

陶安雅抬頭正色道:“不管阿虞覺醒了什麼,她都是我的孩子,你們不喜歡,但也別對孩子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她心思細膩敏感,年紀又小,做長輩的還是要嘴下留德。”